老張說:“需要這兩天錄嗎?人手都在。”
李想:“不錄,這首歌不準備我來唱。”
老張:“給其他人寫的嗎?也行,有譜子也行,看了歌才更有針對性做編曲。”
李想笑了笑,沒多解釋,把膝上型電腦開啟,點開了一份昨晚做好的譜子,點選列印。老張主動到印表機邊拿過新鮮出爐的譜子,盯著看了會兒,對李想說:“編曲都已經寫好了,我這邊只需要照做就行,時間可以節省很多,我現在就安排人準備,快的話,下班前就能做出來。”
李想:“那麻煩了。”
老張笑道:“詞曲譜子我就不帶走了,看一眼就夠了,我把編曲譜子帶走。”
他這是為了避嫌,李想點點頭,沒說什麼。老張離開後,他在腦海裡理了理接下來的計劃,查漏補缺,覺得沒問題後,離開工作室,去了學校上課。白蘇說中午請他吃飯,他猜測應該是接近尾聲了,想和他討論一下。
中午,在大學城的一家安靜的小餐廳裡,李想和白蘇坐在一間小小的包廂裡,就他們兩人。
白蘇沒叫酒,下午他還要上課,不敢沾,一沾可能就停不下來,耽誤了上課就不好了。
“還沒寫完,寫了三分之二,寫不動了,精力和腦力衰退了好多,大不如從前。”白蘇有些感觸地說道。他對此有心理準備,之所以願意到林業大學任教,就是因為自覺寫不了幾年了,這把火離熄滅不遠,不如到學校裡教書育人,用自身萎靡的火焰點燃更多的火把,這樣更有意義。
李想接過白蘇遞過來的手稿,是A4紙列印出來的,封面上有三個比較大的黑體字,《巨河流》,這就是這本書的名字。
白蘇說:“你抽出時間看看,給我提點建議。”
李想說:“主要是學習,順帶給老師提個醒。”
白蘇欣慰地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裡其實很有感觸,一年前李想站在湖邊的大樟樹下把《熱愛生命》的A4紙手稿交給他審閱斧正的畫面歷歷在目,如今他這個學生已經成長到可以和他談論文學創作,甚至給他指導和建議的地步,真是讓人高興,又為自己傷感。
晚上李想在學校上了晚自習,騎機車回家時,特地繞了點路,經過工作室,看到工作室依然亮著燈,同時旁邊許子同等人的小樓裡也亮著燈。
他停車到小樓前,視窗伸出一個腦袋,喊道:“李想?上來。”
李想抬頭一看,是許子同。
他推開虛掩的大門,上到二樓,許子同、趙啟然和鄭與時都在。
“你們這是?”
許子同說:“我們正在給啟然的歌提建議。”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