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初涉文學圈,認識的人沒有幾個,人脈單薄的可憐,但是名氣卻不小,見過的沒見過的都能認出他,算起來,他應該是文學圈裡最有名氣的人之一。
現場的嘉賓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李想,主要是沒有在意,他太年輕了,穿衣打扮和氣質都和別人不同,與這個圈子裡的主流氛圍格格不入。
盛京是華夏的文化中心,這裡的大作家藏龍臥虎,能被邀請來參加今天茶話會的人,都不同凡響,那些標新立異的偶像作家,或許他們能受到粉絲的追捧,知名度甚至超過在場的人,但是這些人絕對得不到主流文學圈的認可,也不可能被邀請來參加今天的茶話會。
今天的茶話會雖然是休閒聚會性質,但越是這樣的聚會,圈裡圈外分的就更明確,不是真正被認同的人不可能收到邀請。
李想能受到邀請,一方面受到了《時代文學》新人獎的加成,另一方面他是由白蘇推薦的。
白蘇是華夏最高文學獎——紫金文學獎的獲得者,身份地位不一般,這一點不受他的生活環境影響,當然,看過他的生活環境——那套垃圾屋的人,更會認同他的不一般,畢竟那種環境不是一般人能住下的,而能住下,並且一住多年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說是高人都顯得輕飄飄,不足以充分體現他的能耐。
白蘇還沒有來,李想已經不需要他的介紹,自來熟地和在場的人閒聊起來。大家對他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問東問西,問這問那。他們雖然也是公眾人物,但是拋頭露面遠遠沒有歌手多,而且,一般寫書的人性格較為內斂,從性格上講,內向者居多,不善於在鏡頭前出現,甚至,在公眾場合說話都會不自然,頗受拘束。他們對公眾人物的生活既逃避又好奇,難得今天遇到一個,當然要問的多一點。
這讓後續進場的人詫異地看到這樣一幕——一群中老年人圍著一個大高個的年輕人熱烈地聊天,紛紛好奇地詢問這是誰。
李想?哪個李想?
這陣子說到的李想還能有哪個!他們再一打量,有人便認出了這果然是近期很火的李想,而那些沒認出來的人只要稍一打聽,就能知道這就是剛剛摘下《時代文學》新人獎的李想。
而且,李想的最新《我是貓》已經在《時代文學》上連載了一期,刊出了第一部分的三萬字,引發了巨大的反響,以一隻貓為主角,還是第一人稱寫的,這是獨一份。
現場的人中,楊昆這個老頭子為什麼能認出李想?雖然是看了座位牌,但是他的語氣顯示,他之前就知道李想這一號人物。
這其中是有原因的,楊昆此前特地關注過李想。因為他的身份是作家,如果從文學體裁中細分,他大致會被劃分到童話寓言的大類。
他寫過很多童話書,這種書的主角和其他體裁的不一樣,其他體裁多是以人類為主角,而童話書的主角則千奇百怪,貓啊狗啊狼啊獅子老虎啊蒼蠅啊蚊子啊……什麼當主角都不奇怪。
如果真要細算,楊昆寫過的主角們可以組建一個規模龐大的動物園,海陸空三軍俱全。
雖然他比李想更早以貓為主角寫書,但是童話書的體裁限制了他的阿貓阿狗們不會引起多大的反響,當然,小朋友們的驚歎已經足夠讓他開心了。
他一開始以為李想的《我是貓》也是他那樣的童話題材,還奇怪呢,怎麼寫過《熱愛生命》這種硬核的人會來寫童話,能寫得了童話嗎?童話書別看劇情簡單,語言幼稚可愛,這是大巧若拙,要做到這一程度,沒有經久的駕馭文字的經驗是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當最新一期《時代文學》印發後,他看了《我是貓》的前三萬字,立刻知道他之前猜錯了,這不是童話書,這是一本嚴肅的正統文學,而且似乎立意很高,只是現在才3萬字,還看不出太多東西。
年關時分,《我是貓》在華語文學圈子裡掀起了一股討論熱潮,人們紛紛議論,討論這本特別的書,討論它的主角——那隻命若琴絃的小貓,以及討論這本書背後的寓意。
在開篇的部分,馮紀新給這本書寫了一篇序,談及了書中所達到的藝術高度和對社會現實的影射,說明這本書絕不是一味地走新奇路線。貓雖然是個噱頭,但這是為了突出書中的主題而有意設定的。
能然馮紀新寫序,本身就說明了這本的內涵。
這是一本傳統的嚴肅,但是其影響力在第一時間就超過了嚴肅文學的範疇,因為李想是自帶系統的明星,所以這本書很快在粉絲圈內外傳播開來,不管看沒看過這本書,多少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