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是去年除夕前兩天吧,先生,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真是三十多年前嗎?”
白月明點點頭:“我第一次來茶花峒的準確時間,我忘記了。但我和蟲王來茶花峒的時候,我還記得。他那個時候十歲,是我把他送到這裡來的。”
陽光照耀下,白月明的面板很白,還能看到他手上青筋,一雙藍色的眼眸也格外地深邃。我問道:“你一定很喜歡蟲王吧,他那個時候一定是個聰明的孩子吧。”
白月明笑了笑,說:“當然很聰明。後來我們分開後,就有很多年沒見了。這次來茶花峒,本想和蟲王見面的,沒想到遇到那黑花寨的黑衣蠱神,才知道原來蟲王不在這裡了。”
我心中暗想,鬼嬰既然是蟲王的哥哥,怎麼會有三十多年沒有見過蟲王呢,可能是鬼嬰去了很遠的地方,現在才回來吧。
我道:“我聽胖子叔,蟲王歸隱了,離開了湘西,你一定會找到他的。人海之中,要相遇的人總會相遇的。我也會再遇我阿爸和阿媽的。”
黑骷髏大人會找到他徒弟蕭寧的,我會遇到我阿爸和阿爸,還有蕭風。鬼嬰白月明也會遇到蟲王大人的吧。
白月明說道:“你可真是體貼人的孩子,那我就借你吉言,相信我一定可以早日找到蟲王的。”
白月明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掰開一塊石頭,從石頭上找出一隻五厘米長的蜈蚣,就放在手掌上。
那睡在石頭下的蜈蚣,受到驚嚇,已經醒了過來,可鬼嬰手上轉動,那蜈蚣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鬼嬰的手掌。
我想起昨晚鬼嬰也是用這個辦法,抓住了黑衣蠱神的兩隻蜈蚣蠱,看得我目瞪口呆,忙問道:“先生,你這雙手怎麼能控制毒蟲,難道它們不會咬你嗎?”
白月明說:“一來是因為我根本不怕毒蟲,不畏懼毒物,所以我可以使用雙手擺弄它們;第二,是因為我有掌控它們的法子。你來試一試……”
我抬起手,去接白月明手上的小蜈蚣。那小蜈蚣落到我手掌上,好像落到了平地上,胡亂地爬動,根本就沒有在手掌心附近爬動,一下子爬到我的手背上,順著手臂往衣服裡面爬動。
我連忙打落了那小蜈蚣,鬼嬰已經笑了起來,說道:“你懂它的習性,瞭解它們是如何使力的,手指巧妙地動彈,消解它們的力氣,這樣子它們就沒有辦法自如地動彈了。”
我搖搖頭說:“蜈蚣是有實體的,控制了這些實體蜈蚣。蜈蚣蠱是半實體半虛體的,控制了實體蜈蚣,怕是也很難控制蜈蚣蠱吧。”
白月明伸手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說:“你腦袋瓜可真能想。你能控制實體蜈蚣,就可以學習控制蜈蚣蠱了。我自然會慢慢教你把蜈蚣蠱放在手上把玩的。”
我又皺紋,說:“可是手上把玩蜈蚣蠱,這個招術好像不太實用的。一旦有人從背後放蠱蟲,從你背後攻擊你。你這時把玩蠱蟲,又能有什麼用呢?”
白月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這孩子太聰明瞭。其實嘛,手上把玩蜈蚣,就是用來嚇唬人的。不過,你學會手上把控蜈蚣和蜈蚣蠱,也就說明你控蠱術有了一點點小成。你說對不對?”
我皺眉想了一會,這才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是要透過把玩蜈蚣,教我控蠱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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