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一名士卒聽見自己同僚的聲音後,開口出聲道:「差不多就是朝廷派人將在張家口堡的那些賣國商人抄家後,來往咱們這裡的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就變得多了起來。」
「就是專門處理那些賣國商人所留下的產業,那些商人所留下的產業,可是全歸了朝廷,這些錦衣衛就是來負責接收管理那些商人所留下的產業。」
「嘿,你怎麼這麼瞭解的?」之前一開始說話的那名士卒聞言後,略帶好奇的對著自己的同僚詢問一句。
「我怎麼這麼瞭解?」那名士卒見到自己的同僚向自己發問,輕笑一聲:「這又不是啥新鮮事,換點心思打聽一下,在用用腦子,完完全全就是可以推斷出來的啊。」
那些商人被抄家,那麼那些家財不就是屬於朝廷的了嗎?
「再說了。」那名士卒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幾份有些褶皺的邸報,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內容,開口說道:「這些事情,這邸報上都是講的明明白白的。」
接著說了一句:「所以,還是不要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要總是拿著銀子往勾欄裡跑!多看看這些東西也好的!」
而那名士卒聞言,則是在心中嘀咕著:說得好像你之前沒有在發銀子的時候,往勾欄裡跑過。
心中怎麼想著,那名士卒一把接過那褶皺的邸報,瞧了瞧,發現這邸報上面的內容並不生晦難東懂,都是一些大白話,自己小時候也是上過一段時間的學堂,對於這種大白話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還真是啊。」那名士卒一邊看嘴上一邊說著:「這些商賈明明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去敢這通敵賣國的?他們這一些家財,咱們這一些人說不定花上個一輩子,算上下輩子差不多都攢不起來啊。」
「人心不住蛇吞象,就是太貪了,賺了這麼多的錢,還想要賺更多的錢,這些好了吧,最後將自己給搭進去了,幾代人攢下來的錢財都歸朝廷的了。」
「要是咱們他們家財的零頭,咱都不要當這狗屁的兵了,直接找個地方去享清福去了!」
接著,那名士卒又在一份邸報上面看到了不得了的資訊:「咱們的陛下竟然派那什麼稅務部的官場,去繳納那些士紳們欠下的賦稅了。」
「這些士紳也是混賬!朝廷一直以來都給他們這一些傢伙在賦稅上有優待,這些傢伙竟然還會選擇欠下來,他們又不是繳納不了這一些賦稅?」
說著,這名士卒覺得有些氣憤:「難怪朝廷之前一直拖欠咱們的軍餉,原來是有這麼一群人一直不繳納朝廷的賦稅啊!」
將這幾份邸報看完之後,這名士卒覺得自己已經洞悉了這世界上的一切:「朝廷給咱們發的軍餉是從何而來?不就是靠收取賦稅?等到受到稅銀之後,朝廷有了銀子,才能夠給咱們這一些當兵的發餉銀。」
「要是這些傢伙不繳納賦稅的話,朝廷就收不上來賦稅,朝廷收不上來賦稅那就等於朝廷沒有了銀子,朝廷沒有了銀子,那就等於咱們的軍餉沒了!」
雖說一般的時候,自己的長官們會貪一點自己這些普通士卒的軍餉,但是也還是能夠有一部分銀子是能夠到自己的手上的,可是這一些人不繳納賦稅後,那是一分銀子都沒有了。
現在一想來,之前經常髒自己軍餉的長官們也不是那麼可惡了,畢竟他們還會給自己留一點,這總比沒有的好。
這個時候,又聽見一陣的馬蹄聲,眾人放眼望去,又見到一隊人馬起來,看樣子好像不是什麼錦衣衛,不過一個個的也是橫穿制服,有幾人身後好像還是揹著火銃?人數貌似還有上百人呢?
這個時候,負責守護城門的一名總旗官,瞧見這一陣仗後,連忙從城牆上跑了下來,見到這名總旗官後,
守城門的那一些士卒們皆是行禮,等到這一隊人馬靠近之後,那名總旗官連忙上前行禮,剛想開口詢問時,就見到隊伍中,跑出一騎,取出一塊腰牌丟給那名總旗官說道:
「稅務部奉旨辦事,快快閃開。」
「稅務部?」那名總旗聞言,腦海中飛速的想著,就是那邸報上記載得,陛下設立的專門徵收賦稅的一個部門,在看向手中的金色腰牌,上面刻有稅務部三個大字。
將腰牌反過來,上面刻有譚弘業三個大字,新寧伯世子?那名總旗官腦海中想起了之前從邸報上看到的內容:新寧伯世子率部查抄拖欠賦稅計程車紳。
這個是來自京城的大人物,惹不起惹不起,想到這裡,也不去看腰牌上雕刻著的其他小字了,恭敬的將腰牌交到譚弘業的手上,並示意守城計程車卒們讓開道路。
譚弘業接過自己腰牌,一揮手,便帶著自己的人馬進入宣府城中。
等到譚弘業的人馬都進入宣府城之後,那一名總旗官也不在原地停留,對著守城計程車卒們去交代了幾聲之後,便離開了。
等到這一名總旗走了之後,在場計程車卒們又是交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