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廣番薯這件事,朕會讓方從哲擬出一份章程出來的,在去福建等地招幾個有經驗的農夫,不過,到時候還是要熟悉番薯的徐愛卿多協助一下啊。”
“微臣明白。”
“對了,徐愛卿,爾之前提到了西學,朕也只愛卿對於這西學頗有造詣,給朕講講那個西學究竟怎麼樣?”朱由校對著徐光啟問了一句。
聽到朱由校問起西學,徐光啟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路,開口說道:“陛下,我大明朝學問......不,應該說,我中華歷朝歷代的學問皆是以聖人之言為主,重教化和禮法。”
“而西學不然,西學重視技術與實踐,比如西夷對於火器的製作與研發,已開始慢慢超越我大明。”
雖然大明現在也有工匠能夠鑄造出良好的火器,但是像鳥銃、佛朗機炮這些,還只是仿製國外的火器。
“不過,那西學放到我大明,肯定會被那滿朝諸公定義為難登大雅之堂的“奇淫巧技”來貶低。”
“奇淫巧技?不不,朕認為重視技術和實踐沒有什麼不好的,像火藥,造紙術這些,不就是靠著不斷完善技術和不停實踐得到的嗎?這些都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啊!”朱由校很認真的說道,科技興邦啊。
“陛下聖明,臣也是這樣認為的!”說了一句後,徐光啟接著說道:
“但是那些西夷並不重視對國民的教化與禮法,甚至可用禮樂崩壞來形容西方諸夷,其人不知禮義廉恥,道德倫喪,視禮法如無物,就連西夷的國王等貴族,都是一些綱常敗壞之輩!”
言語間,透露出徐光啟對西方文化的鄙夷。
朱由校也是知道西方社會現在的禮儀,道德什麼的是有多差,現在可不是他們自稱紳士的時代,就算他們自稱紳士的時代,也是盡幹一些齷齪之事。
特別是他們神話中的神,綱常敗壞的程度更為的嚴重,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親生姐姐或者妹妹,這都算好的,更有甚者離譜到:我女兒的媽媽是我的女兒。
“朕聽聞愛卿曾加入了那什麼天主教?”
“會陛下,微臣加入那天主教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瞭解那西方的學術,如若不入那天主教,臣在利瑪竇這些傳教士眼裡始終不是‘自己人’為臣沒有辦法,只好加入天主教。”徐光啟的聲音有些無奈。
“可是,就算愛卿加入了那天主教,也不是他們所認為的‘自己人’啊。”朱由校對著徐光啟打趣道。
“陛下說笑了。”徐光啟也是笑笑。
他徐光啟就算是加入了天主教,他也還是大明朝的進士,大明的官員。
接著,朱由校收起笑容,話鋒一轉:“徐愛卿,朕欲建一個學院,不教四書五經,專門用來傳授這關於工、農、醫等這些方面知識。”
“陛下是想建立一個只教關於工、農、醫等這些方面知識的學院?”徐光啟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向著朱由校確認道。
“沒錯,我大明以科舉來選拔官員,而現在的科舉以四書五經為主,可是選出來的大都是一些不識五穀之輩,這不好!”
“像外放到外地,成了一地父母官,那你對於農業知識,你得懂一點啊,不懂怎麼去勸課農桑?相對應的,你水利方面也得懂一點啊,要不然缺了水,農田怎麼長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