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婆婆的嘴角有些發抖,聲音也透著股驚喜和不敢置信。
“是呀,我是走了,可是帕子忘拿了,就回來了。”
林暖暖接了秋菊遞來的帕子,冷冷地看向竇婆婆,
“我要事不來,是不是婆婆就要一輩子瞞著我?”
竇婆婆不以為意,只苦笑說道:
“暖暖你知道了?”
“嗯,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旁的我也猜出了七八分來。”
林暖暖盯著面色灰敗的竇婆婆,聲音不由自主地開始變低,
“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何婆婆你非要將此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
竇婆婆斂目不語,只握著林暖暖的手越發地抖了起來。
“坐下吧。”
林暖暖扶著竇婆婆慢慢地走至了榻前,又要給她除了鞋襪。
竇婆婆羞赧地縮了縮腳,
“不用了,髒!”
“髒什麼?”
林暖暖氣得不由低斥幾聲,竇婆婆卻覺得刺眼猶如天籟,她也不再縮腳,隻身子僵硬得一動不敢動。
“好了,躺著吧,我們慢慢說說話。”
林暖暖有些心酸看著聽話躺著的竇婆婆,又看了眼冒大夫。
冒大夫忙打著哈哈,
“那老朽就下去了,小縣主有什麼吩咐,就讓秋菊小娘子喚某,隨叫隨到,嗬嗬,隨叫隨到。”
“不要再跑了,下次再跑了我們小姐即便饒了你,我們這些做丫鬟的,也不饒你!”
秋菊眯著眼睛,“客氣”地拎起了冒大夫的衣襟,冷笑著說道。
“不會,不會,”冒大夫忙討饒。
“不勞秋菊小娘子老朽自己出去,自己出去。”
“讓他先出去候著。”
好在這個冒大夫識相,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都給問了出來,可林暖暖還是惱他瞞了自己這麼久也不說,又吩咐著秋菊:
“這些日子冒大夫火氣太盛,從今日起,就讓冒大夫用些葵湯,什麼肉啊的,都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