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牛乳茶是大妞兒親手所拿,秋渠忙用支起被捆著的手艱難地摸著袖籠,想要去看看方才的那個瓷瓶子是否還在,可是摸了半天,還是沒有摸到。
心下一冷,秋渠不由垮了下來,這可怎麼辦,瓷瓶子呢?
轉念一想,如今沒在身上,反而更好,管它丟在哪裡,若是被人拾撿到就說是大妞兒的好了。
就在秋渠千絲百結之時,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
“秋渠,你可是真行,原本只是耍些小性子,有些驕縱罷了,如今倒敢做這些害人的勾當了!”
隨著聲音傳來,隱隱的露出些許燈光來。
秋渠忙抬頭看去,卻見是去而復返地秋葵、秋菊兩個。
秋菊頗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打著呵欠說道:
“姐姐,有什麼好審的總歸是她想要下藥害主子,我倆跟張婆子都看到了,待明天一早,稟了小姐,幾棍子打死算了。”
“你這丫頭,見天的就喜歡喊打喊殺,那個大妞兒可以如此,秋渠姐姐畢竟跟我們一道侍奉過小姐,咱們還是給她點兒機會吧。”
“給她?”
秋菊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呵呵笑了起來。
她又打了哈欠,更加不耐煩了:
“秋葵姐姐真是的,方才我拽著你過來看,你就還不來,這會兒人贓俱獲了,你居然還要過來聽她說話,給她機會....這樣的背主之人,死不足惜!啊...”
秋菊連伸懶懶腰,又打哈欠,顯見是困得狠了。
“你這丫頭,怎的如此急性子,方才我可曾急你了?”
秋葵彷彿被秋菊說得急了,忙說道。
“算了,那就等等吧,姐姐你也快些,這都什麼時候了,天都快要亮了,”
秋菊打了個哈欠,拿著四處照了照,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別找了,這兒還有正緊事呢,你若不耐煩,就出去等我。”
秋葵見不得秋菊如此模樣,忙推她出去。
“嗯,那我出去了。”
秋菊又升了個懶腰,邁著沉沉地步子,自去了。
屋內霎時安靜了下來,秋葵將燈燃了,放下手裡的燈籠,這才淡淡地看了一眼秋渠。
秋渠早就等著秋葵她們問話了,她在心裡早已想好,待會兒只要一口咬定,什麼也不知道就好,若是問起只管往大妞兒身上推,
孰料,這一對進來居然絮絮叨叨地開始說起話來,一個一上來二話不說就要對自己喊打喊殺,另一個則說要給自己機會,
這是怎麼說?
自己如今什麼都沒有說,就已被定罪了?
秋渠心中暗道不好,她隱隱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兩人的眼中,如此一想,她再沒有了方才的篤定,身子微微抖了起來,這要是被林暖知道了,自己這回恐怕是不能善了。
“唉...秋渠姐姐,我再最後一次喚你聲秋渠姐姐,你可真是糊塗,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不是
放著平路不走爬大坡,自討苦吃嗎?”
秋葵說完,又嘆了口氣,像是很為了秋渠惋惜一般,她看了一眼秋渠,只見她的神色顯得有些慌亂,已然沒有了方才進來之前的鎮定。
看來是亂了陣腳了,方才她跟秋菊連消帶打說了那麼一番話,就是認準了秋渠的心思才說的。
原本依著秋菊,是要走的,可是秋葵不放心,總覺得既然抓到,連夜就審比較好,
大妞兒那裡倒是好說,不過是嚇唬幾句就得了,秋渠倒是有些難纏,故而她倆一合計,先來了秋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