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李清淺笑著接過桂嬤嬤手裡的銀針,走至林暖暖耳邊,看了看,然後動作迅速地用針刺穿耳朵,將針後的絲線,帶了出來。
林暖暖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疼,
“哎呦,疼。”
話音未落,另一隻耳朵也是一痛!
她正要說話,就聽到李清淺說道:“好了!”
“好了!”
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原來真是不太疼啊!
林暖暖站了起來,迎著和煦的春|光看著李清淺和薛明珠,憶起前世奶奶說自己耳薄無福,又想起方才李清淺和薛明珠毫不掩飾地護短,眼眶不禁有些發熱。
過去了,往日種種就讓它過去吧,所謂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還是要珍惜眼前,珍惜當下。
“讓我看看血可是止住了!”
好不容易忍著沒有上前的薛明珠眼看著李清淺給林暖暖穿好了耳洞,忙低頭細看,見並未出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讚許一聲:
“做的不錯!”
李清淺眼睛微紅,忙應了聲,就退至了後面。
王嬤嬤也別過頭去,心中忍不住慨嘆:不容易啊,林二|奶奶自入林國公府後,薛夫人也不知道為何,總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要說起來,薛明珠從來不喜管理中饋庶務,對自家的兩個兒子也是平平,黃氏她是更加不理會,可自從李清淺嫁了進來,真是受了她不少磋磨。
誰能想到多年以後,她能對李青淺如此平心靜氣地說上一句話?
方才穿耳洞時,還故意讓給李清淺的了……
薛明珠彷彿並未看到李清淺的異樣,只仔細地端詳著林暖暖的耳朵,然後眼疾手快地順著紅線塞了一個東西進去,
林暖暖只覺得耳朵一涼,方才還有些腫脹發疼的耳朵,瞬時好了許多。
“祖母,您放了茶葉梗?”
據說古人穿耳洞都是如此,待看著耳朵不再流血,就順著線塞進去一個茶葉梗,如此既可消腫,又可防止才扎的耳洞長死。
“哈哈,要不都說我家小暖有缺呢,老桂你說,這樣的日子是不是比在京裡呆在那個死氣沉沉的宅子強……...”
“夫人!”
薛明珠的話未說完,就被桂嬤嬤給打斷了,她飛快地看了一眼薛明珠,補救地說道:“夫人您盡是喜歡說些玩笑話!”
“無事,都是自己人,說了也是無妨!”
薛明珠混不在意地搖了搖手,動作嫻熟地點了點林暖暖的額頭,有些好笑地問:
“小丫頭,你是聽誰說的要用茶葉梗了?用那個撈什子做甚?”
李清淺也忍住笑,戲謔地對林暖暖說道:
“我家暖暖,盡是喜歡胡說,你就看看我們家裡,誰穿耳洞,用茶葉梗了!”
林暖暖不由頓住,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想自己也真是格局小,林府雖有諸多問題,但好歹也是勳貴之家,怎麼可能用茶葉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