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高幹摔了個狗吃屎,身上響起“咔嚓嚓”的聲音,不知肋骨斷掉了多少根。
當他還想掙扎著爬起來時,文丑縱馬而過,馬蹄直接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高幹的右手直接被踩碎,痛到想死的心都有。
“高幹,你作夢也沒想到,你就算是勾結董卓,也照樣難逃一死吧。”
文丑染血的槍鋒,垂在高幹的臉前,言語諷刺冷絕。
“文丑,你乃袁家之將,袁公待你不薄,你卻將袁家趕盡殺絕,現在連我這個袁公的外甥都不放過,你也太無情無義了,啊——”
高幹痛到撕心裂肺,為了求生,卻強忍著痛楚打起了感情牌。
文丑卻冷冷道:“袁紹昏庸無德,縱容諸子內鬥,親手毀掉了他袁家的大好基業,還把我文丑當作棄子一般,說棄就棄,我只恨我沒早點省悟,沒有早些歸順楚公!”
高幹被嗆到語塞,只能苦哈哈道:“文將軍,那都是袁紹父子的錯,我高幹與你無仇無怨,看在咱們往日共事的份上,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不好意思,楚公有令,袁紹氏一門必須殺絕,你是袁紹最後一個親屬,你必須死!”
說罷,文丑手中大槍揚起,朝著高幹的頭顱就紮了上去。
“不要,不要啊——”
噗!
一聲沉悶的骨肉吃聲,慘叫聲戛然而止,高幹直接被刺爆了頭顱,就此隕命。
高幹死。
殘存的守軍們,他們計程車氣卻沒有因為高幹之死而再受打擊。
因為,他們計程車氣本就已跌落到了谷底,沒有人關心高幹的死活,只顧奪路而逃。
蘇軍如潮水一般,轉眼間便漫過了晉陽城,把所有還在抵抗的守軍,統統都輾為粉碎。
日落日分,殺聲漸漸沉寂了下去,天地復歸平靜。
五千守軍死傷殆盡,大街小巷到處是敵人的屍體,一面面敵軍的戰旗被踩在了腳下。
晉陽城四門上空,無數面“蘇”字戰旗,在天空中耀眼的飛舞,宣示著這座幷州州治的易水。
萬千得勝的蘇軍將士們,揮舞著染血的兵器,在城牆上,在州府中,在一條條血染的大街上,肆意的狂呼,慶賀著這酣暢淋漓的大勝。
蘇哲坐胯赤兔,緩緩行進在大街上,欣賞著這場盛大的殺戮結局。
馬蹄聲響起,身後又有數騎前來,是張春華也被送入了城中。
看著四周的血腥,張春華唏噓不已,臉上流轉著耐人尋味的驚奇表情。
她似乎不敢相信,幷州第一堅城,就這樣被輕易攻破。
“怎樣,張小姐,這場面沒有嚇到你吧。”耳邊響起了蘇哲的聲音。
張春華抬頭看去,當他看到那張俊朗沉靜,渾身上下散發著霸道王者氣息的男人,心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既有敵意,也有敬意,更多的則是驚歎。
“還好吧,民女雖然沒什麼見識,但也不至於被幾具屍體嚇到。”張春華淡淡道。
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