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的清晨中瀰漫著潛伏的殺意,刑澹邪的木榫軍已經在鐵壁城外三里紮下營盤。
巨鑿軍探馬回報,紅雲大炮已經準備完畢。可西側炮兵的訊息卻遲遲沒有傳回來。
眼見天光大亮,再不進攻,奇襲的優勢就不能體現了。
“派人去看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話音剛落,一連串的火炮轟鳴彷彿天落神雷,響徹整個東海岸。
他忙用長筒遠鏡去看,西側小頂山並無動靜,倒是東面濃煙滾滾,不知發生了何時。
即便狀況不明,刑澹邪也暗道不好。東面是巨鑿海軍,而看濃煙的方向是從海上飄來,只要長點腦子的人就不難看出,一定是有人用火炮襲擊了自己的艦船。
“再派一隊人馬去看看,東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就在這時,負責巡視的木榫斥候匆忙回報,“西路大軍遭遇鐵壁城伏兵,全軍覆沒,火炮都被搶奪並連夜運往東海岸。”
這邊剛回報完,那邊又來急報,“巨鑿海軍遭遇猛烈炮火襲擊,請求大帥發木榫支援。”
刑澹邪聽完這話一股火氣衝上頭頂,目眥盡裂,大罵一聲道:“一幫蠢貨,區區一個鐵壁城,究竟要折損我多少部隊!”
“怕是要全部折損在這。”這聲音彷彿就從身旁傳來,刑澹邪側目看去,就見數道劍光急閃而過,守衛中帳的魔兵紛紛傾倒下去。
“什麼人!”刑澹邪的眼似鷹隼犀利,就見他快速掃過周圍,可仍舊什麼可疑的人都未發現。
“我在這裡。”慕雲澄突然出現在刑澹邪的眼前,手中太乙龍紋沾滿了魔兵的鮮血。
他看似輕鬆的眼裡充滿了殺戮的**,手中的劍更是嗜殺到無法想象。這樣年輕的一個人族男子,竟會有如此濃烈的殺氣。
刑澹邪從未感覺到過如此強大的氣場,那感覺簡直要令自己窒息。
“你是誰?”刑澹邪喉間咽動,張開的魔手漸漸收攏在身後。
慕雲澄極為隨意的將太乙龍紋指向刑澹邪,嘴角上揚一絲不屑的笑容,“你沒必要知道。”
刑澹邪被他話語激怒,魔手間暗蓄的魔爆彈拼命打出,而慕雲澄周身縱橫的劍氣堪比堅固無匹的保護罩,任他魔爆彈如何威力,也是在他身外三尺爆炸,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刑澹邪大驚失色,急忙呼喚帳外魔兵護衛。可喊了半天卻不見有任何魔兵進來,反倒是商昊瀟灑立於帳外。
刑澹邪不認識商昊,但覺他一身英氣與慕雲澄極為相合,又見兩人神色確有交流,便斷定此人也是慕雲澄一夥的。
“你作惡多端,荼毒生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太乙龍紋一聲清凜劍吟,龍形劍氣破空斬出,刑澹邪自知在劫難逃,閉眼受死。卻見一道白光突然出現在刑澹邪面前,那白光撕扯開便是一道虛空之門,龍形劍氣遁入門後,再也沒了蹤跡。
刑澹邪睜開雙眼,頗為奇怪的看向四周。而慕雲澄則雙眉一緊,小心觀察著周圍。
突然頸處一陣冰冷襲來,竟是黃泉路橫在自己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