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澄追捕飛賊,卻誤中金府後園一廢棄房間的機關,身受重傷。
而那飛賊也沒比自己強上許多,左腿被鐵矛刺穿,自腳後跟一直從膝蓋骨穿出。慕雲澄也就是受傷,他卻是廢了一隻腿。
蒼雲劍削鐵如泥,這牢籠也擋不了自己!
慕雲澄堅定信念咬緊牙關,卻是拼勁全力橫掃出一劍,蒼雲劍頃刻化作白虹長鞭,如月光橫斬,擊在鐵籠之上。一時間火星四射,震擊聲刺人耳膜。但反觀這鐵籠,卻絲毫沒有損壞。
“怎麼可能!”慕雲澄不敢相信,喃喃說道。
“這是寒鐵,寒鐵是斬不開的。”那人聲音沙啞,用手掐住不停流血的左腿。他此刻性命垂危,卻還有心注意慕雲澄的舉動。
其實在世人的意識形態中,寒鐵是僅次於天外玄鐵的一種材質。寒鐵所鑄的神兵一般都是金剛不壞,堅不可摧的。就比如劍虺。但其實這種冰封於極寒地帶千年乃至萬年的神鐵也並非堅不可摧。蒼雲劍本非凡物,只是慕雲澄對於劍的掌控還不夠火候。若是換做一個劍術高手操御蒼雲劍的話,劈開這寒鐵所鑄的牢籠也不在話下。
“咕咕咕……”外面是一陣疑惑的鳥叫。像鴿子又似極了杜鵑。
對面那小子猛然提起神,隨即用胸前掛著的哨子吹出夜鶯的叫聲。
外面忽地有一道神秘黑影晃過,隨後自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撬鎖聲。
“喀咔!”鎖住房門的大鎖應聲而開,外面又立著一個蒙面的黑衣人。
他竟還有同黨!慕雲澄心中驚訝。
月光自外面瀉進房間,就連屋中的四角也隨即清晰了起來。外面那人走近房間,周圍立刻帶動起一陣如風啾唧的氣旋。
慕雲澄天玄心法駕輕就熟,眼力已是非凡,饒是黑夜也看得見不少細節。那人泛白的雙眉,以及眼角深刻的皺紋卻都能充分說明他的年紀已然不輕。他右臂的袖子是空的,顯然是個獨臂,但聽他在門外開鎖時的嫻熟,該是個年老的慣偷。
“師父救我。”那人懇切求道。
黑衣人微微點頭,隨後掃視了一眼鐵籠上方的鎖鏈機關,見鎖鏈已經掉下,該是一次性的宕機關。就是防止落網的賊還有同夥幫忙反轉機關。
黑衣人伸出左手握在鐵欄上,隨即全身開始發力。
“他不會是要將這寒鐵鑄造的牢籠扯斷吧!”慕雲澄心底暗暗猜道。
就見他渾身顫抖,有白色煙霧自他握住鐵籠之處不斷升起。
“這是寒鐵,師父。”那人提醒道。
黑衣人隨即將手撒開,方才他握緊那處的鐵籠卻是已然消失無蹤。
“這是什麼功夫!”慕雲澄嚇了一跳,竟然連寒鐵都能熔了?
“太麻煩。”那黑衣人哼了一聲,彎腰一把抓住籠底的鐵欄,大喝一聲,卻是將鐵籠掀飛了出去。那鐵籠凌空轉了一圈卻是穩穩落在後面的牆角,沒發出一點聲響。
慕雲澄看得瞠目結舌,隨即自己這邊的鐵籠也被黑衣人掀開。
“師父,他是金豪的同夥!”那人一指慕雲澄衝黑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