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澄被鎖綁在石柱之上,因為拼命掙扎手腕腳踝俱都被生鐵所鑄的鏈條勒出血痕。
為什麼感覺現在的自己又和之前大有不同,彷彿又回到了建木之前的自己,毫無縛雞之力。
神識氣海俱是空空茫茫,絲毫感覺不到體內遊走的真氣。
為什麼,難道那些只是千機山施展的障眼法?離開他自己就真的又變得一無是處了嗎?
“狗東西,你再喊人來救你啊!”灰五倉捂著血流不止的嘴,捏住慕雲澄的喉嚨罵道。
突然不遠處一陣喧譁,緊接著有無數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還未及看清來人面貌,一道劍光倏然已至。
灰五倉單腿一跺,面前突起一座石牆,劍光終究不夠犀利,未能穿透石牆,只是激起數點菸塵。
另一聲長劍嗡鳴似龍吟四野破空而來,灰五倉是鼠族,在黑夜之中本就是優勢極大,加之這劍鳴太過清晰,任誰都能清楚分辨出方位所在。唯見他雙眼光芒一閃,雙指隨意一夾,便將那來劍死死鉗住。
“太乙龍紋!”慕雲澄聽出這劍鳴之聲正是太乙龍紋,激動的大聲喊道。
隨即又是一陣緊湊步伐,葉飛羽提劍三步趕上,從旁朝灰五倉刺來。
花瓊見狀單袖一展,有紅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山洞,隨即聽得鏘啷啷一聲刺耳聲響,葉飛羽一個不穩,九曲墨龍居然被震飛出去,插在了身後石壁之中。
見二人根本不是灰五倉與花瓊的對手,躲在後面的灰廉悄悄逃了出去。
他自知不是灰五倉的對手,若不趁現在離開此地,一會定會暴露,到時再想跑就不可能了。
如果自己現在去尋找狐一智來幫忙,快的話興許三人還有救。
而就在這時,慕雲澄****的身上忽地顯現出純淨赤焰之火,這火焰將慕雲澄包裹其中,而束縛他的鐵鏈也瞬間被熔煅,便見慕雲澄懸於半空之中,雙眼迷茫地望向自己攤開的雙手。
而半個時辰前的天爻峰頂,千機山正立在不滅神壇前方,身猶鶴立,定若磐石。唯見他閉目默誦真訣,雙手朝前伸展釋放出一道柔和的綠光,神壇破損的陣石與那綠光相接觸,逐漸被修復如初。
待那陣石上符文篆字復又散發紅光,整座不滅神壇便又恢復了原狀。有各色光芒自其中散發出來,照亮了整個夜空,更有飄帶裝的可見靈氣,被那多彩祥光照過,頓時斑斕無匹,煞是好看。
千機山長吐了口氣,不滅神壇如此就算是修復完畢了,而自己還要回到建木等待天界的處罰。
剛要離去,他突然又想到了慕雲澄。這小子,自己竟有些捨不得他了。
千機山笑著搖了搖頭,想到慕雲澄此刻還不知他自己因為強行施展劍意十二,體內丹田氣海消耗過度已經自行封閉了。若想再度打通,還需要穩紮穩打一點點用真氣將其滋潤開通。
不滅神壇已經修復完畢,再去見他一面吧,畢竟師徒一場,縱使是逢場作戲也不該有始無終。若是回到建木,自己領受了責罰,他再見不見得到自己就未可知了。
他自顧想著,腳下已是到了慕雲澄暫住的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