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慕雲澄,葉飛羽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心中暗鬆了口氣。
方才見葉飛羽出手傷了楚水謠,慕雲澄追上去問她傷勢,可楚水謠當眾輸給葉飛羽心中已是難受之極,而慕雲澄此刻又在後面反反覆覆追問她的傷勢,自是嫌他煩躁,縱身一躍,翻過府牆,不見了蹤跡。
慕雲澄追了一程,再不見楚水謠身影,猜到她是因輸給葉飛羽覺得丟了臉面,這才不願見到自己。
轉回來時,正見葉飛羽要當選盟主。他本是受夠了葉飛羽的德行,這一次他又公然打傷楚水謠,於公於私都不能讓他做這個盟主。想到這,慕雲澄當即喝了一聲,自人群中挺身而出,誓要與他爭上一爭。
“雲澄,你要做什麼?快下去。”莫弈月知道慕雲澄是在生葉飛羽的氣,這才衝上臺來,欲為楚水謠出頭。可慕雲澄什麼本領自己心裡最為清楚,他這麼莽撞上臺,葉飛羽手下若不留情,他難免受傷。
葉飛羽見慕雲澄爬個木臺都費了好大的力氣,雙眉輕挑,眼中滿是鄙夷,嘲弄道:“慕雲澄,憑你那點抓雞都不夠用的本事,也敢替別人出頭?你若不滾,我可不饒你。”
臺子兩側本有木梯,可慕雲澄一定要學人家自臺下翻上來,便弄得好像狗熊爬杆一樣,笨拙又滑稽。引起眾人一片笑聲。
慕雲澄拍了拍身上的土,很是尷尬的朝臺下還以微笑,且行禮道:“在下慕雲澄,雲州慕家子弟。”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
“這小子看上去本事平平,竟會是雲州慕家的人!”
“可不是,你看他上臺那動作,好像連一點功法都不會。”
“這不好說,慕家人才輩出,我看他必有奇異過人之處。”
慕雲澄在臺上朝下面恭敬行了拜禮,又轉向葉飛羽,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衝他說道:“既然是選盟主,我便也來做個下酒的小菜。”
葉飛羽聽罷微微冷笑,手中九曲墨龍直指慕雲澄:“既然知道自己只是個下酒菜,還敢上臺來賺吆喝,你現在的膽子倒真是比以前變大了許多!”
慕雲澄也不生氣,更對他的話極其表示贊同:“小菜不假,不過你我都是一樣,真正的高手都在臺下,卻是不屑上臺來和你爭這個盟主罷了。”
“慕雲澄,我沒必要和你在這磨嘴皮子,你既然要和我爭盟主,那好,我且先讓你三招,省的別人說我欺負弱小。”說罷他瞥了身旁的莫弈月一眼。
“你沒必要讓我,怕是一會還得求我讓你。誰說選盟主一定要靠比武,這又不是選先鋒,你想證明你能打,那便自己衝出去滅了星海教給大家看。選盟主自是選那些有謀略,善計劃的人。所以,你我應該來比比文的。”慕雲澄站在臺上一通詭辯,原本嚴肅的氛圍被他逗趣的話語打破,明顯輕鬆了不少。
“呸!你這紙上談兵的廢物,也就只懂舞文弄墨,還敢自稱有謀略,快些滾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葉飛羽牙關緊咬,握住九曲墨龍的手不住的顫動起來。
慕雲澄瞧出他憤怒,故意哀嘆一聲,聳肩無奈道:“我還以為葉公子是文武雙全,不想只會逞匹夫之勇。”
“慕雲澄你個龜兒子,我殺了你!”葉飛羽破口大罵,當即提劍朝慕雲澄刺來。
慕雲澄也不躲,就立在原地,笑盈盈看向他。
而一旁的莫弈月雖雙眉微皺,卻也不動聲色。他知慕雲澄不會自討沒趣,況且他體質有異,與名劍都有共鳴,縱使九曲墨龍不是名劍,更有劍虺護他,想來葉飛羽也傷不到他。
葉飛羽手持長劍疾刺而來,見慕雲澄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他雖不知其意,卻也將指向他心口的劍尖調開些許,罵歸罵,恨歸恨,卻如何能真的一劍將他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