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抓到可疑的人了嗎?”慕雲澄也不管顧自己現在的傷勢,執意要問莫弈月道。
莫弈月垂目搖了搖頭,隨後伸出手指,點在其肩胛傷口周圍的幾處穴道上。
“你忍著點。”莫弈月說罷,還未及慕雲澄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然搭在刺入慕雲澄肩中的飛刀上。
“你輕些……誒?”慕雲澄還欲囑咐他小心一點,卻發現刀已經拿在莫弈月手上,明晃晃的刀刃,令人不寒而慄。
慕雲澄望著那刀,鎮定下來問道:“這群人該是什麼來歷?”
莫弈月蹲下檢視那二人屍體,並回答道:“他們與星海教的裝束不同,指使他們的該是……”他說到這裡再沒下文,而是下意識在這二人腰間摸了一遍,什麼也沒有。
“明日,你我再走一趟盧府如何?”慕雲澄眼神堅定,好似成竹在胸。莫弈月卻是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不宜與他正面衝突,況且沒有真憑實據,很難令人信服。”
“可如今你我目的暴露,他日後所作所為定會更加小心謹慎,到時你所謂的證據不是更難掌握?”慕雲澄加速語氣,十分不贊同莫弈月的觀點。
見慕雲澄如此激動,莫弈月先是唇齒甕動,欲言又止。而後雙目低垂,緩緩開口道:“星海教牽連如此之廣,是我之前所沒料到。你我切不可意氣用事,中了別人圈套。”
“好好好,你總是有理的,我便不該和你爭執這些。呃……”慕雲澄用手捂在肩胛受傷處,顯是傷口引發了疼痛。
莫弈月看他這般,無奈搖頭道:“我自是要為大家的安危考慮,你可見過我貪生怕死?即便是要死,也不能這般枉死。”
“死死死,怎麼就扯上死了?你就是要拿話壓我,若是該著死,今天我……”慕雲澄突然別過頭去,話語戛然而止,卻是在兀自生悶氣。
“先回去吧,此事容我們從長計議,好嗎?”見莫弈月詞近懇切,慕雲澄也不再耍性子,只隨他回客棧,又尋了些藥敷在傷口,一夜卻是不得安歇。
次日清晨,慕麒麟獨自下樓來與慕雲澄,莫弈月共用早飯。見他所穿的褲子款式豔麗,慕雲澄便知是慕棠棠借給他的。好在二人身材差不多大小,穿著感覺還不錯。
見慕棠棠沒隨他一起,慕雲澄將他攬過來問道:“姑姑如何不隨你一同下樓?”
慕麒麟抿嘴道是:“姑姑在椅子上將就了一夜,天亮時方才睡下。”
“啊,坐下吃飯吧。”慕雲澄示意慕麒麟坐在自己旁邊,剝了個雞蛋給他。
就在此時,櫃上的掌櫃朝慕雲澄走了過來。只見他手中夾著一封信,遞給慕雲澄道:“這是炎州葉門主寄來的信,葉公子此時不在,還煩勞兩位代為轉交。”
慕雲澄接過信,正反瞧了一眼放進懷中,朝那掌櫃回道:“我自會把信交到他手中,有勞掌櫃費心。”
那掌櫃隨即離開,慕雲澄卻輕聲問莫弈月道:“飛羽家信如何會送到這裡?來時我又沒見他寫信給家中報平安。即便是寫了,這才幾日時間,如何能一去一返?”
莫弈月朝他微微一笑,道:“若他出來時家中便知他來江州,此事不就好解釋了?”
慕雲澄聽罷連連點頭,又道:“一會我便給他送去,順便探探盧府動靜。”
“我陪你一起吧。”莫弈月對他仍是不放心。
慕雲澄卻是極不願意道:“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送個信而已,況且大白天,盧天章還能吃了我不成?”
莫弈月聽罷點頭道:“那好,你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