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失去氣味,他們還是能認出這是什麼。
阿西娜·柏呂閣留下的符文比他們最開始看到的還要複雜一點。
看信不回信也是翠緹絲的習慣,要是她再保持這個習慣下去,可能哪一天死了還能瞞克雷頓好幾個月。
他爬起來回頭,正看到克雷頓拿著半截地板,參差的斷口顯示出破壞者非同一般的蠻力,而地面上有一個剛出現的空缺。
劇場內一旦寂靜下來,布魯諾在紙上書寫的沙沙聲就變得相當刺耳。
布魯諾將視線從筆記上挪開:“人怎麼會長出那種東西?”
隨著舞臺地板的拆除,缺口下漸漸顯露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物。
“他們住在哪兒?”
“要是會呢?”
不過這裡就有一個治安官當面見證了這些事,讓他不用考慮職業的保密協議會不會和隱瞞殺人案件的道德良知產生衝突。
上個月他給翠緹絲的回信至今沒有得到回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否有收到信件。
布魯諾圍了過來,對那些線條抱有充分的好奇。
克雷頓很快休息好了,他花了大概三十分鐘,終於讓舞臺表面的木板不能再擋著下面的圖案。
出乎意料的是,有人在門口。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它們由基本的幾何形套成,層層疊疊,光是看見它們就令人頭暈目眩。
而克雷頓其實還沒有拆掉舞臺的一半。
既然沒有單獨作業的機會,克雷頓就沒想再隱瞞自己具備超凡力量的事。
克雷頓坐在舞臺邊休息,心裡開始琢磨另外一件事。
少了一塊木板,中空舞臺的表面縫隙加大,不再緻密,因此更容易因為擠壓碰撞發出噪聲。
巧合的是,克雷頓剛好知道還有一個人肯定是死在了這兒。
羅莎,真正的羅莎。
而這個奇怪的圖案完全由血肉繪成,由於結構複雜,已經露出來的部分消耗的用量不是一隻雞可以完成的,至少也是一頭羊才行。
“那你和安裝舞臺的人想得差不多。”布魯諾拍了拍直立的木板:“答案有時候就是這樣直白——那個在舞臺下藏東西的人把地板全拆了,安裝回去的時候因為排序方式錯誤,導致有這樣一塊木板裝不回去。”
隨即,他們經過一番友好的商議,克雷頓決定回店裡一趟帶相機過來。
店面門前,“鏽蝕銀幣”的鍍銅牌子在風中招搖著,聲音不好聽,卻讓他感到寧靜。
克雷頓緊趕慢趕,總算是回到了檸檬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