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月很順利地出了那個賭場,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並且賭場還把她來時坐的賓士車給她作為她離開的交通工具。
一路上凌逸月都在思慮著那個女人的身份,即使對方沒有對她的猜測作出回應,但凌逸月一樣肯定她就是龍家的人無疑,所以她也可以知道是誰在其中作祟。
隨手把車開到江邊一處位置停下,然後拿起手機撥打了凌玉書的電話。無論是今天她的壯舉還是她今天得到的資訊,她都準備對凌玉書彙報一下。
凌玉書不知道是在洗澡還是已經睡了,電話無人接聽,凌逸月沒有再撥,等著凌玉書看到電話後給她回。
不一會兒,一個電話回了過來,凌逸月自然以為是凌玉書回的,看也沒看直接接通了。
“親姐姐,親愛的!在忙什麼呢?”凌逸月一副親密的語氣。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一個簡單的問候,凌逸月噎了一下,這才發現回電話的並不是凌玉書,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是你啊?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凌逸月道,來電話的正是凌琳,上一次的經歷已經讓她們的姐妹情誼從某種程度上說走到了盡頭,而這一次的事情,她當然也意識到是凌琳一手策劃的,那個姓龍的女人,應該是凌琳請來試探或者勸說她的。
只是由於自己的決心表現得太明顯,讓那女人覺得連勸說的必要都沒有了,想到這個凌逸月俏麗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勝利的微笑。
凌琳:收回?怎麼我不是你姐姐?
凌逸月:我記性不好,只記得玉書是我姐姐,不好意思。淩小姐,找我有事嗎?有事為什麼不當場找我,我來趟香港,你連面都不敢見我一下?是什麼事情讓你心虛了?
凌琳:給你打電話就是告訴你我現在想見你一下。
凌逸月:現在?不好意思,剛才我還有心情,現在沒有了。有事情來龍海找我吧,這裡不是我的地方,我沒有安全感。
凌琳:逸月,你就真的一點都聽不得我的勸嗎?我們也是親姐妹,你應該相信我絕不可能害你,我又不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你和玉書誤入歧途越走越遠,為什麼你們不肯相信我?
凌逸月:今天那個女人是你的主子?
凌琳:她是龍家的家主,是我們真正的朋友,可是你們一如既往地選擇與我們為敵。
凌逸月:她是你的朋友,不是我們的朋友。誰阻攔我們姐妹的計劃,誰就是我們的敵人,包括你!請不要把自己的位置擺得那麼高尚,凌家的深仇大恨你都可以輕易忘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們對你的失望。就這樣吧,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一切都是你逼我們的。
凌琳:逸月,我知道我的話你們已經聽不進去了。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這樣做唯一的結果只能是給自己到處樹敵,你覺得這是一個理智的做法嗎?
凌逸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訴我,你的主子已經把我們當成了敵人,所以你也一樣視我們為敵了。
凌琳:你們的合作者葉風是你們最好的朋友,他比你們理智得多,他都不會隨著你們胡來。
凌逸月冷笑:別拿我們的男人來嚇唬我們啊,他可是很懂得疼愛女人的男人。請你轉告你的主子吧,我們隨時迎接你們的挑戰,到時候不要怪我們不顧手足之情!
凌琳想再說什麼,凌逸月已經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凌逸月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這個電話反倒攪亂了她的心情,她啟動了車離開,往碼頭的方向駛去,準備坐輪渡回香港。
幾分鐘後,後視鏡中的兩個車影引起了她的警覺,黛眉一蹙之下她很肯定是怎麼一種情況:她被人跟蹤了!
她並沒有留意這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然而她剛從那個所謂的地獄賭場出來後不久,又剛與姐姐凌琳通完電話,所以她順理成章地想象到跟蹤她的人是誰。
對於凌琳的人對她動手,她相信可能性不大,她很確信凌琳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凌琳想與她面談。
凌逸月不打算給凌琳這個面子,姐妹之間矛盾太深,以她的脾氣見面了難免有衝突,不見為好。凌逸月加快了車速,然後直接繞上了一條相對偏僻的路,打算甩開跟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