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們當時都在國外,沒有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宴。”莫徵衍和宋七月雙雙微笑,蕭母卻也是嘆息。蕭母久居國外,不問世事,所以她不知道莫徵衍和宋七月實際上還沒有辦過婚禮,只以為莫家的長子,該是風風光光才是。
“墨白和楠兒去了,也就等於是我們都去了。”蕭父笑著回道,此刻卻也猜不準情況,他也是剛剛聽聞莫家長子已經結婚,心裡想著雖然沒有公開媒體,大概莫家近親遠親的都會前去出席,基於蕭墨白和蘇楠戀愛了這麼久,他們也是有到場。
蘇楠卻是尷尬了,天知道她大哥和大嫂根本就沒有辦過婚禮,更不要說是婚宴了!
“爸,媽,心意到就好了。”蕭墨白急忙應道。
“那是,是這個意思。”蕭父蕭母應聲。
莫盛權微笑,三姨則是附和,“是,心意到最重要。”
“蕭叔叔,蕭阿姨,我和七月結婚的時候比較倉促,平時也比較忙,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辦婚禮。等我們回頭婚宴的時候,一定請你們來觀禮。”莫徵衍卻是不疾不徐開了口,他直截了當,沒有在乎旁人的目光看法,當場說道。
“蕭叔叔,蕭阿姨,到時候請你們一定要來。”宋七月亦是道。
蕭父蕭母一怔,而後回神笑應,卻是奇怪了,莫家長子結婚竟然還沒有辦過婚禮?不過,這也是別人家的家事了,他們也不好再多過問。
“這也是因為我。”蘇楠開了口,她笑的歉然,“大哥總說要等我這個妹妹先嫁人,他才好放心娶妻,所以就委屈了自己和大嫂。”
“所以,等我們結婚了,回頭就該吃大哥和大嫂的喜酒了。”蕭墨白笑應。
這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稍稍有些尷尬的氣氛也就化解於無形之中。
餐宴過後,家長們聚在後花園裡一起聊天,而小輩們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蕭墨白和蘇楠兩個人雖是已經訂婚,卻還是鬧著說笑,莫楌遇道,“蘇楠姐,你終於嫁出去了,墨白姐夫,你真有眼光。”
“楌遇,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姐姐我,就這麼沒人要嗎?”蘇楠不服氣了。
“哪裡會是,當然有人要,要的人可多了。”莫楌遇笑道,“比如說那位王先生?”
“楌遇,小心我告訴三姨,你在學校裡早戀!”蘇楠立刻揭發,莫楌遇不敢說了。
“楌遇,早戀可不好。”蕭墨白補了一刀。
“姐夫,我們都是男人,你不要倒戈啊。”莫楌遇抗議,他又是回頭好奇道,“大哥,你什麼時候和七月姐結婚了?簡直就是閃婚!上一次見到七月姐,感覺好像八字還沒有一撇。”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莫徵衍直接一句,又是嗆了莫楌遇一句。
“楌遇,好好唸書,不要早戀。”宋七月笑道。
“你們都是一夥的。”莫楌遇無語。
幾人說笑著來到了花房,那一頭三個人研究起花了,莫徵衍則是站在花房門口抽了支菸。宋七月扭頭一瞧,她走了過去,在他身側站定,“讓我不要抽菸,說抽菸不好,自己卻老是破戒。”
“女人不該抽菸。”莫徵衍側目笑道,顯然他不打算要改變自己了,他又是問道,“你最近還抽了嗎?”
“沒有。”宋七月默了下回道。
“哄我的?”
“真沒有,我才沒有哄你!”
“那你今天怎麼好像不大高興,還在生我的氣?”他卻是突然問道。
“沒有不高興。”
“你今天的話這麼少。”他注視著她道。
宋七月一怔,突然沒了聲,她不是真的不高興。其實,他不知道,她之所以沉默,是因為看見了他的沉默。
這一場喜事裡他樂意之極,卻又如此的處之泰然。
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