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寒,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是誰?”那男子眼睛滴溜溜一轉,調轉矛頭直視著蕭玉寒。
蕭玉寒嘴巴囁嚅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哥,他是我鄰居,韓棟,你以前應該見過。”
這男子,竟然是玉寒姐的哥哥?
韓棟心裡猛然想起,她好像是有個大她六七歲的哥哥,叫簫平。只不過很小的時候,他就出去打工了,這一去就音訊全無。
“韓棟?”簫平眉頭皺了起來,“你就是那個韓棟?你沒死啊?”
“你怎麼說話呢?”韓棟怒道。即使是玉寒姐的親哥,他也沒打算給什麼好臉色。
“我不跟你閒扯。”簫平不耐煩地揮揮手,“蕭玉寒,你為什麼不去上班?你不上班我的債怎麼還?”
他問得振振有詞,韓棟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敢情玉寒姐被迫去那裡上班,全是拜這個哥哥所賜?
“她已經辭職了,以後都不會再去那裡上班了。”韓棟對簫平說道。
“什麼,辭職了?”簫平瞪大了眼睛,“蕭玉寒,這是真的?”
蕭玉寒膽怯地看了一眼簫平,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不行,你不去上班我的債怎麼還?你現在就給我回去!”簫平說著,就去扯妹妹的手臂。
“住手!”韓棟喝道。
“我跟我妹妹說話,有你什麼事?”簫平冷笑地看了一眼韓棟,又繼續去扯蕭玉寒。
“咚!”
韓棟一巴掌就推在了簫平的胸口。
“哎喲,痛死我了……哎喲……”簫平順勢往地上一倒,滿地打起滾來。
“碰瓷?”韓棟看著他這無賴的樣子,心裡升起一個念頭。他這一掌只是為了把簫平推開,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勁兒。
“韓棟,你打傷了我,我要報警,把你抓到派出所去!你還要賠我醫藥費!”簫平一邊打滾,一邊指著韓棟說道。
“哥,你別這樣。”看著簫平這樣子,蕭玉寒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韓棟,你賠不賠錢?”簫平不理會妹妹,繼續問他。
正可謂是君子好惹,小鬼難纏。要是換做別人,韓棟直接就用拳頭招呼了。可簫平不一樣,他跟蕭玉寒有血緣關係,自己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萬一他懷恨在心,做出什麼極端舉動,吃虧的還是玉寒姐。自己總不能把他給打死吧?
“玉寒,你就忍心看著你哥還不上錢,被人砍斷一條手臂嗎?你好狠的心啊!”見打滾沒用,簫平又扮起可憐來。
聽到這一句,蕭玉寒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忍。上一次,他找到自己,也是一身血衣,求自己幫他還債,這才去了金色港灣上班。
“行了。”
韓棟見蕭玉寒終究是心軟了,嘆了一口氣。
他轉身走進放保險箱的小屋,拿出了兩沓鈔票,“這裡有兩萬塊,就算是你的醫藥費檢查費了。”
簫平一見有錢,眼睛一亮,一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灰都顧不上拍,就要去拿錢。
“等等。”
韓棟把手一揚,警告道:“拿了這錢,你有多遠就走多遠,別再回來騷擾她了。”
“是是是。”簫平連連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那我的債……”
聽到這個字,屋裡的氣氛再次微妙就起來。
“你到底欠人多少錢?”韓棟也不想多管閒事,可這事不解決,麻煩只會不斷。就算簫平不找上來,也會有別的債主上門。
“不多,也就,也就二十萬……”簫平試探地說道,“其實本金也沒那麼多,我也不知道怎麼利滾利,幾個月就滾到這麼多了……”
“行了,我知道了。”韓棟若有所思。擺明了這是簫平急於用錢,被人給套路了。雖然簫平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那些放貸的,也是一幫昧了良心的傢伙。
“韓棟,你不會是想幫他還債吧?”蕭玉寒臉色一變。她知道韓棟那個箱子裡,都是鈔票,堵上這個窟窿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