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封她為公主的旨意就接著送去了國公府,南昭回去時,國公府所有人已聽完旨了!
周鳶聽說她回來了,帶著兩個婢女大老遠就迎了過來。
“昭妹!昭妹!可讓姐姐想死你了!”周鳶在國公府出事前,就被接回了隴西府,今天是專程過來看望她與周仰的。
“公主好像長高了!”南昭笑著說。
對方立刻轉了個圈,不太確定的說“是嗎?哎,以後別叫我公主了,你都被我父皇封靈善公主了,是有正兒八經的封號的公主,連我這皇女也是沒有的,以後,你還是叫我阿鳶吧!嘻嘻!”
南昭隨口問道“九哥呢?”
周鳶回答“九哥他接完你封公主的旨,就一個人在書房裡坐著呢。”
她正好有事要與周仰說,便與周鳶分開,前往周仰的書房。
敲門,裡面傳來主人溫淡的聲音“本王想一個人呆會兒,有何時,晚些再報!”
南昭怔了一下,九哥必然以為她是尋虎吧,這幾人從天牢被放出來後,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打著石膏也在府裡跑來跑去,方才見她進來,尋虎就自己走了!
九哥有何心事吧,她也不想打擾九哥,就坐在門外的階梯下等待。
天色不早了,不過耽誤一會兒也沒大關係的。
周仰在書房裡獨自坐了許久,圓月高掛,他才開門從裡面出來,見一單薄身影坐在外面。
“南昭?你何時來的,怎不進來?”
說完,他才意識到方才有人敲門,向來就是她了!
南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關心的問道“九哥與皇上解開多年來的父子心結,為何還是鬱鬱寡歡?”
周仰本不想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被她追問,立即擠出一絲笑容回答“九哥十分開心,哪兒有鬱鬱寡歡,南昭你多想了!”
她當然不信,“若是多想,那為何九哥會一人在書房裡獨座那麼久,什麼都不做?”
一個開心的人,怎會是這種反應呢?
周仰眨了眨眼睛,捲翹的睫羽不太會說謊,輕嘆了一聲說“外公當日墜入州江,後來被下屬救起,已無大礙,但他年歲畢竟高了,九哥有些擔心。”
“九哥不必過於擔心,呂東來已幫國公爺卜過了,他老人家很快就會康復了!”
他點點頭,再問“你來此有何事嗎?”
“是有一事,是皇上交代的!太子謀逆弒君,皇上已下旨賜其毒酒謝罪,這差事兒交給了九哥,我是來傳旨的!”
周仰一聽是這件事,想了想,回答“也罷,我與他,也該有一面要見!”
皇上賜的毒酒由送南昭回來的另一位錢公公端著,此刻正在府外等著,時辰本就耽誤了,他們也沒有多等,很快就出來乘坐馬車前往雲州天牢。
不久前,周仰也被關押在這裡,這世事真是無常,才不過短短几日,現在關在裡面的人,就調換了位置。
周政與麗姬分別被關在不同的牢房中,因為天牢比普通牢房關押的犯人重要,所以看守十分森嚴,一條昏暗的走道上就有上十個獄卒。
周政已被關押兩日,關進來當日,就瘋瘋癲癲,說著胡話;時而笑,時而哭。
他們到時,這位前太子正跪在地上哀求“父皇,兒臣錯了,兒臣真的知道錯了,父皇,您原諒兒臣這一次吧……”
一抬眼,卻見一位錦衣的華貴公子站在牢房外面,身邊還站著一個清麗的年輕女子,這二人,化成灰他也認識,咬牙切齒道“是你——”
周仰並無情緒在臉上,不喜不嬌,淺淡回答“是我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