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鬼雖是鬼物,但它身上的鬼氣已經很淡了,但雖然鬼氣很淡,卻照樣會留下蛛絲馬跡,能到此的接是玄門正派人士,絕非會與鬼物接觸的,所以,這裡的所有人身上都十分乾淨,唯獨她南昭,身上帶著鬼氣,不是她,又會是誰?”南昭站在離白虛幾米遠的距離,中間隔著一張通往大雄寶殿的紅地毯,聽著這番話,只覺得耳熟,想當初,他們認定她就是害人的妖星時,不也是這種語氣嗎?
原本經歷了那麼多,那時的恨已經有些淡化了,但再聽一次,那些封骨針彷彿又一次紮了回來。
她沒說話,心中在劇烈翻滾,而面上卻平靜無波,她還想聽聽,對方還有什麼可笑之言要說。
果然,白虛不負眾望的繼續對眾人說
“南昭右手上一出生就有一道靈花,那靈花招鬼邪,當她能力到達一定程度後,還可以控制鬼邪為她行事,所以對於別人來說,掌控幻影鬼是件難事,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她身上確實有鬼氣!”
“我看確實是她吧,被人當眾揭穿,心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此女就是妖星轉世,預言裡早就說到了!”人群裡傳來評判聲,南昭依舊不為所動,倒是周仰不忍她被別人汙衊,出來作保道
“本王相信我義妹的為人,絕非是她引幻影鬼在此作祟,本王可以以自己的王號擔保,若是她所為,本王自願降為庶民!”南昭聽到他九哥竟當著眾人面,為她說這種話,心中感激不盡,更恨那將她推到風口浪尖的白虛,若不是這老頭,九哥又如何為說這種話,倒讓有心人看了笑話。
太子周政在上方嘲諷道
“那九弟可要深記你此刻說的話,別到時候真兇真是她,你卻不能兌現此承諾了!”
“本王既敢說,就絕對會兌現承諾!”
“好,很好!”太子拍拍手,問道
“那你如何解釋她身上的鬼氣?這裡開了天眼的人不少,就算白虛道長看錯了,其他人也看錯了嗎?”南昭身上的鬼氣是因為她才剛從陰間回來不久,靈過三關,臉上被陰火烤過的紅印還未散去,鬼氣又怎可能退盡?
再加上,前天才剛引了百鬼嚇沈如故,此刻她身上的鬼氣,還不少!難道要她上前去向眾人講述,自己為了給夫君還魂,如何在陰間過往的故事?
她沒那個閒心,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她講出來,也不見得這些人會信,她當即就向前走了幾步,恭敬地對炎帝說
“皇上,小女身上確實有鬼氣,但不屬於那隻幻影鬼,請皇上明察秋毫!”明察秋毫?
皇上一時沒搞明白南昭要做什麼,但看她一絲怕意都沒有,反而有些相信白虛的話了!
他將無崖子叫到旁邊問道
“依國師看,那幻影鬼可是出自南昭之手?”無涯子搖搖頭道
“那道幻影鬼出現得十分高明,便知它的主人道行十分高,所以光是剛才看到的影子,並不能確認誰就是它的主人,除非它再次出現!”
“再次出現?”皇帝想了想,然後對下面的人說
“不管兇手是否是南昭,兇手的意圖便是擾亂菩提的舉行,此刻時候已被耽誤了不少,還需繼續舉行,南昭則由國師帶人親自看管,國師法力高深……”皇帝話還未說完,只見白虛道長突然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露出十分艱難的模樣。
站在他身後的人立即看到他身後立著一道影子,正是這道影子掐住白虛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
白虛年紀已有九十多歲了,身子骨早已比不上年輕人,更何況被掐住脖子限制呼吸,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眼看他就要斷命在此,他師弟白實摸出一張鎮鬼符朝那道幻影靈貼去,誰曾想,那幻影鬼早已洞察,影手一揮,竟將上來的白實給打得飛了起來,身體由半空中落下,當場就摔暈了,眾人大驚!
剛才白虛還說這幻影靈算不得厲害的鬼物,這一遭看來,簡直就是放屁!
這隻幻影鬼不僅厲害,敢在佛門法地隨意出沒,還在天下玄門人眼皮子底下,對八大觀之首,號稱捉鬼天師的白虛道長下毒手,簡直就要逆天了!
八大觀的其他人見白實昏迷,白虛命要沒了,都未遲疑,紛紛拿出自己降鬼物的法器,上前來捉鬼!
幻影鬼卻並不好對付,它看眾道士上前來捉它,拽著奄奄一息的白虛就飛上了房頂!
“白虛道長!”有不少輕功不錯的道士都攀著牆壁躍上去,可是很快就被那幻影鬼給打落下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腿腳被摔斷的就有好幾個。
御前衛在忙著護駕,那些達官貴人則被這詭異的畫面嚇得驚叫連連,人群裡亂做一團。
越是這時候,南昭越不敢掉以輕心,避免被亂掉的人群推搡,她護著沈如故來以及周仰等人到後面的一空曠處,看到房頂上那些道士還在跟幻影鬼打,她問呂東來
“可看清楚那東西什麼來頭了沒?”呂東來回答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幻影鬼!那應該是一隻——影神!”
“什麼是影神啊?很厲害嗎?”周鳶好奇的問。南昭皺眉,十分費解,怕都在聽的鎮國公和周仰聽不明白,她還特意詳解道
“影神是妖,這種妖,並非像山林裡那些修成精怪的妖物,《妖魔錄》裡記載,它是數以萬計的人影重疊後,產生的妖,妖力強大,現世的僅有兩隻,還都只在《妖魔錄》裡才看得見,怎會突然出現在菩提上?”呂東來也與她露出相同的神情,他目光從混亂的寶殿前沿,移到外面,恍然大悟說
“其他地方許是不可能有影神,但有一個地方,卻極有可能葬著那麼一隻!”她一聽到這話,面色大驚
“生死門!”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