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也不曉得咋回事,提著膽子朝綁著的老七走過去,他用手推了推老七的肩膀,老七依舊不動,跟死了一般。
而這時,南昭看到這幾人中,有個人臉上露出一絲怪笑,她慌忙告誡他們:“是他!他!”
離得最近之人被她的聲音驚起,但全然未反應過來,就被怪笑的男人用短刃,狠狠插了好幾刀,頃刻間,這狹小的甲板上,全是鮮血,有兩個當場倒地不起。
眼看其他人都逃命去了,南昭大聲吶喊道:“快將我放出來!大哥!快放我出來!”
那些人哪兒心思管她,一轉眼就消失在了黑幕中。
突然,那個手拿短刃,渾身是血的‘人’僵硬的轉過頭來,目光猙獰的看向她。
南昭嚇得渾身汗毛直立,哆哆嗦嗦的縮在本就不大的籠子裡。
接著,那‘人’朝她走過來,伸著帶血的手從孔裡來抓她數次,鬼物發現這籠子十分礙事,便張嘴就啃咬起來。
–—咔嘎——”南昭就這樣見它將手臂粗的木頭啃出好大個坑,啃得一張嘴血肉模糊……
啃得木籠子鬆動了,鬼物竟徒手劈開木籠,朝裡面鑽進來,電光火石間,南昭將師父那張符直接貼到了他額頭上。
那人立刻顫抖著倒地,不動了!
南昭長長出了一口大氣,還好,錦囊她一直帶在身上,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呼!”一陣江風吹過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那張符咒吹了起來,南昭定眼看著那張符咒飛走,落到了江水裡。
心頭暗叫不好,剛要撒腿逃跑,腳被一隻手死死拽住,那人抬起沾血的臉來,張著血盆大口對她說:“我要吃了你——”
“啊!”南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另一隻腳瘋狂的踩他的頭和手,可她踩了無數回,鬼物都不鬆手,也並不因此受傷。
這時,鬼物將她狠狠一拖,使她重重摔在甲板上,她急中生智,伸手抽出頭上的髮釵,竟將鬼物的手掌釘在了甲板上。
那髮釵許是銀打造的,鬼物竟感到疼痛,鬼叫著鬆開了她。
南昭趁機站起來,她深知髮釵困不了這鬼物多久,便跑到船沿邊,她看到師父的符咒浮在水面上,那是她唯一救命的東西了,所以她縱身跳進了江中。
她朝那張浮在水面上的符咒游過去,伸手一拿,怎感覺這符咒的觸感奇怪,也顧不得那麼多,往上一抬,那符咒卻不是符咒,竟是一縷黑色的頭髮。
在她扯著頭髮時,一張發青的死女人臉也浮出水面,還陰笑著對她說:“我在這下面等你許久了!”
說完,那女人便抱住她,將她沉下水面。
南昭四肢無法動彈,江水不斷從口鼻處侵入。
我不想死……
她在心裡吶喊,卻只能任由這水鬼帶她沉入江低。
“嘭!”地一聲,好似何物落入江中,南昭用最後的意識睜開眼。
那艘貨船被打翻了火,在水面上燃燒起來,這光亮,足以讓她看清,是有人跳到了江裡,朝下面潛來。
她好似看清了那個人的臉,熟悉的、如仙般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