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愣了一下,還是聽話的伸手攤開。
風恕低頭一看,面色隨之一沉,“此紋何時出現的?”
“就昨天!”她說完,壓低了聲音問:“昨天我回孃家,隔壁楊家出了禍事……”
“我知道,我便是從楊家過來!”風恕打斷道:“師父說有人破了他的封印,連夜派我下山,剛到青州城,便聽聞了楊家的禍事,便過去看看!”
身為修行之人,風恕早將降妖除魔視為己任,這一身的正氣,南昭十分欣賞。
她湊近了問:“那大師兄可看出什麼名堂?”
對方也不繞彎子,“來時不敢確認,現在看了你手上的怪紋,也差不多了!”
她心頭吃了一緊,“難道,大師兄也認為那楊家的禍事與我有關?”
風恕未正面回答,只問她:“師父下山前,給你的辟邪符,可離過身?”
南昭仔細想了想,雖說她後來把辟邪符找回來,但昨天在楊家時,自己是沒帶此符的,而她的封印正是那時出了問題。
風恕得知後,雙眉一緊,“當年你出生,手上的這怪紋便是罪魁禍首,師父念及你是一條生命,收你門下,並封印了此紋,十六年來,都相安無事,你要下山時師父就十分擔憂,但你爹要帶人走,是拿著你孃的性命來要挾,師父無能為力,只能放你下山,現在,終究還是出了禍事……”
她這位大師兄,做什麼事都雷厲風行的,從前根本沒見他皺過一下眉,聽到這番話,南昭已肯定,楊家的禍事,確實與自己有關。
“大師兄,這沈家大少爺有問題!”
風恕目光落到南昭身上,“他敢娶你,問題就大了!”
南昭有一時語塞,低著頭不接話。
風恕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換了語氣說:“都死了兩人了,我必須得去會會這位沈家大少爺了!”
南昭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忙喚來阿碧,讓她通知沈如故,得知那位早已在青明居備下茶點,等少夫人的大師兄過去品嚐。
去的路上,南昭心頭有點兒納悶,按說,這沈如故絕對是個邪物,他難道就一丁點兒都不怕她大師兄嗎?
“大師兄!”她跟在風恕後頭,小聲推斷道:“以師妹這兩日對這沈如故的瞭解,他很可能早就死了,只是不知用了什麼妖魔邪法,還繼續操縱著這具肉身,都怪小師妹學藝不精,竟看不出他的破綻。”
“哦?”風恕作為青雲觀這一輩中資質最高的道士,早就見多識廣,聽到這裡,雙眼微微眯起,“操縱肉身,聽起來,很像巫邪之術……”
“師兄知其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