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媽嘆了一口氣,“現在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事情……”
“媽,我去洗澡了。”我有些倉惶的起了身,這件事情,我不想談。
凌晨十二點多,夏朗文給我打來了國際長途。我有些困了,看到他的號碼,便靠著床頭坐起來了。
“許唯蘭,午夜好啊。”他笑呵呵的跟我打招呼,“你猜我在哪裡?”
“不知道。”我打了個哈欠。
“在加州,陽光真是太好了。海灘上,好多人在曬日光浴。嘖嘖,一水兒的美女赤條條的趴在沙灘上,真是太奔放了。”電話裡,有呼呼的風聲,頓了一下他又說:“你很困嗎?”
“有點,今天忙了一天了。你跟誰啊?”我隨口問。
“幾個朋友。”他說。
“是不是跟你那個伯伯的女兒?”我又問。
“對呀,就是她咋呼著要來的。所以,就跟來看看。許唯蘭,加州的陽光真的令人心醉,你感受到了嗎?”
“沒有,你好好玩吧,我困了。”我語氣有點壞起來。
“那行,你好好睡啊,回頭我給你發照片,讓你感受感受加州的陽光。”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將手機擱到了床頭,大約在夏朗文去美國的第二個月開始,他就經常提到那個叫迪的姑娘。迪就是夏朗文叔叔朋友的女兒,夏朗文稱她為哥們。所以,他幾乎是毫不避諱的在我面前提到她。他說迪的趣事,也說他們之間的笑鬧。
有一回我們因為迪吵起來了,我說你留在美國,跟著你的迪過好日子去。
夏朗文覺得我的醋吃得有點莫名其妙,那次他語氣也有點壞的回我說:許唯蘭,你能不胡思亂想嗎?我跟她只是純哥們。
我冷著聲說,我們一開始的時候還純潔得跟姐弟似的呢。
夏朗文回我說,許唯蘭,我和迪是不可能的,你別再瞎想了。
然後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慢慢的躺回了床上,想著他出國那時跟我說,我一個月飛回來看你一次。三個多月過去了,他可能已經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這句話了。島役央弟。
可是,我還是想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