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走後一個星期,夏朗文從海南迴來了。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那天,我讓小林送了點貨去?華。我因為胃痛靠著櫃檯休息。
“你睡著啦?”熟悉的聲音響起,夏朗文俯身敲了敲我的頭。
“你回來啦。”我扶著櫃檯起了身。
“幹嘛呀,一張臉慘白的,丟錢了?”他繞到櫃檯後,關切的問我。
“你能不咒我嗎?”我坐回椅子上靠著櫃檯,“我有點胃痛。”
“好好的怎麼會胃痛?要不要緊?”他抬手看了看時間,“收了吧,回去了。”
“才七點鍾,人家都還在做生意。”我勉強打起精神重新站了起來。
“還有一個半小時。這一個半小時你大約能賺多少錢?”他認真的問我。
“誰知道呢,有時候賣幾個導航或音箱,大幾百塊就進賬了。”我看著隔壁櫃檯又成交了一單生意,心想還是再撐撐吧。
“我給你一千塊,今天晚上咱不做生意了,成不?”他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了錢包,然後抽了一迭錢給我。
“你能天天給我一千塊嗎?”我哭笑不得。
“不能,就今天,快把展品收起來,鎖櫃臺。”他從我身邊的櫃檯裡拿出鑰匙塞到我手裡。
沒一會,我拎著包跟他一起出了賽格。上了車後,我剛綁好安全帶,夏朗文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喂……嗯,剛回來……明天可以嗎?……就明天晚上……行。知道了。”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也沒問他。只當是一通普通電話。車子駛入主幹道後,他側頭看了我一眼,“你的胃痛明天能好嗎?”
“幹嘛?”我呆了一下才問他。
“哦,跟我回家吃個飯。”他那隨意的語氣,就像真的只是去他家吃個飯一樣。
“一定要去嗎?”我愁眉苦臉的問他。
“最好是去,遲早要去的。”他笑笑,“怎麼了?害怕?”
“跟誰一起吃飯?你爸,還是你爺爺,或者你外公?”我只好又問。
“都會來。”他道。
“我感覺我胃更疼了。”我捂住胃部哀嚎,“你說。我明天要不要穿著盔甲去?”
夏朗文笑出聲來。“帶上我們家廚房裡的刀就可以了,佛擋殺佛,人擋殺人,你敢嗎?”
“不敢!”我洩氣道。
“你怕什麼?我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妹來之前是說了要住個一年兩年的,結果住了一個多月就走了。”夏朗文靠著邊停下車,“這充分說明你戰鬥力是充足的啊。”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我狐疑的看著他。
“我敢罵你嗎?”他解開了安全帶。
“停車幹嘛?不是要回家嗎?”我又問。
“當然是吃飯啊,你不是胃痛嗎?這裡的粥不錯。我廚藝不行,總不能讓你生著病還做飯給我吃吧。”他開了車門。
我一整晚都在擔心第二天晚上的那頓飯,一直到洗完澡回到客廳。我還在憂慮明天晚上該穿什麼衣服,該講些什麼話。
夏朗文窩在沙發裡翹著二郎腿望著天花板作發呆妝,他身旁的手機一直響著。呆女餘血。
“電話在響啊。”我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知道啊,不接。”他瞟了我一眼,“去披件外套,家裡只有我,你這是要勾引誰呢。那邊還喊著胃痛,這邊穿得這樣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