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弟打完電話後,我心裡就更鬱悶了。我弟支吾了半天,就是沒講事情的重點。我問他到底怎麼想的,他讓我別多管,他的事他自有主張。
我勸了幾句,又把利害關係跟他講了個清楚。我弟沉默了好久,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要緊吧?”夏朗文又問我。
“我聽他們各自說話的語氣,有點嚴重。”我嘆著氣說。
“我聽到你剛才說南南,是不是你弟知道以前錢蕾和她同學的事情了?”他拉過我的手,“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回去?”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們的問題不是我回去就可以解決的,都不是小孩子。離不離婚的,我只能勸,卻不能幫他們決斷。”
夏朗文怔了一下,“你好冷靜,你有沒有想過,你媽會受不了。”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因為我的事,我爸過世。我媽因此大病了一場,病好後,人也沒有了先前的厲色。她現在幾乎都不跟以前的老街坊來往了,整日裡除了收拾家務,洗衣做飯,剩下就是帶小寶和南南。
如果我弟和錢蕾也鬧得離婚,我媽還能不能受得了,我連想都不敢想。側頭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又想,錢蕾那事,都過去近兩年了。一直風平浪靜的,到了現在突然鬧起來。這必定是有原由的,難道是因為新賬然後翻起了舊賬?
不過,我弟做事一向沉穩。錢蕾嫁給他這麼些年,不管她怎麼胡鬧,他都是將她放在心尖上疼。也不知道錢蕾又鬧出了什麼新花樣?依我對我弟的瞭解,離婚應該是不至於,很可能就是給錢蕾一個警告。
“許唯蘭。”夏朗文推了推,“你要是擔心的話,我陪你回f城看看。”
“我們先回家吧,這事情我會處理好。”我回過頭來,我和夏朗文的事現在我不敢跟家裡說。我媽要是知道了,估計三天都要睡不著了。就算是睡著了,睡夢裡也要擔心我。
“那好吧。”他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了逛街時的好心情。夏朗文逗了我幾次,我也只是勉強的笑了笑。
次日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洗漱過後,熬了點粥,炒了幾個小菜。一切弄好後,我才回到房間喊夏朗文起床。
“天怎麼亮得這麼快?”他頭埋在枕頭裡嚷著。
“快起來,今天你得去上班,我得回南山。”我伸手推他。島向系才。
“為什麼有上班這回事嘛?”他翻過身來,鑽進我懷裡,又因為我衣服冷,他趕緊滾回了被窩裡。
“早餐要涼了,你要是不起來,我自己吃了先走。”我威脅他。
“你敢。”他伸手就拉過我,然後把我按進了被窩,“陪我再躺五分鐘,就五分鐘。好不好嘛?我求求你了。”
我現在有一點相信他說他依賴心理有點嚴重,這話很可能是真的。看著他又扮起了無辜,我突然想到一個畫面:有一天,我們結婚了,生了孩子。然後,他和孩子一起向我賣萌撒嬌。然後我和小寶一起鬨著他們,光是想想,我就覺得要瘋了。
又膩歪了近半個小時,我才算把夏朗文從被窩裡拽起來了。
等他坐到餐桌前時,菜都涼了,我只能又熱了一遍。
“好香,我好餓。”他坐到桌前,伸手直接就抓了一塊炒雞蛋塞進了嘴裡。
“麻煩你,有筷子。”我沒好氣的把筷子塞進了他手裡。
“來不及了,太香了。我們晚上吃什麼?我想吃你前天包的那個芋餃,你包給我吃好不好?”他端起粥喝了一大口。
“到下午再說好不好?”我瞟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