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朗文。”我把電磁爐火力關到最小後也跟著起了身,擔心他拿著酒瓶直接就把劉心眉給砸暈了。
夏朗文邁步就向大門走去,我快走了兩步拖住了他的手,“你幹嘛?拎著酒瓶是想跟她打架?”
“我生氣了。”他掙開我的手,不停的吐著舌頭,“敲她妹啊一直敲。”
“你不是說不要理她嗎?”我又拖了他一把。
“那是因為我沒有吃到麻椒。”他蠻橫不講理起來,見我一直阻撓他,他反手拖過我。一口氣就把我拖到了他房間,把我推進去後,他鎖上了門。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重新走回了大門口,一時間,我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跟出去了?不等我多想,我就聽到了大門被拉開的聲音,緊接著他們的對話就傳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夏朗文幾乎是大吼。
“我有沒有病你不知道啊?”劉心眉冷笑,“繼續躲啊,幹嘛要開門?”
“敲門幹嘛?想進我家喝酒?還是想進去吃火鍋?”夏朗文也冷笑。
“呵呵,我只想來親口告訴你。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就別想好過……啊……”
我聽到一陣類似潑水的聲音,估計夏朗文把酒瓶裡的酒潑出去了,“現在,你可以滾了嗎?”
“夏朗文,你給我記著。”劉心眉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然後她的腳步聲音就漸漸的遠去。
我扶著門,心蹦到了嗓子眼,雙腳有點發軟。劉心眉夠瘋,夏朗文夠狠,我幾乎都不敢想像有一天劉心眉看到我和夏朗文站在一起。
我想,她一定會撲上來活活掐死我。
愛情,可怕的愛情。
“你幹嘛?”夏朗文旋開了房門。
“沒有啊,以為你們要打一架,結果沒打起來。”我故作輕鬆的說。
“可惜我這瓶珍藏了半年的酒,只剩這一點點了。”他舉起瓶子,瓶底還剩一點,估計不到三口酒。
“你嚐嚐看,我從我四哥那搶過來的,八千多塊錢吶。”他舉起了酒瓶,摟過我的脖子就要往我嘴裡灌。
“哪有你這麼喝酒的?”我扭開頭。
“怎麼?你還要擺上高腳杯?那要不要我彈一曲鋼琴給你助興?”他戲謔道。
“要啊,你快彈。”我笑。劉心眉這事,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提。
“等等。”他把紅酒瓶塞到了我手裡,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衣櫃旁。隨即,他手裡又多了一瓶紅酒。
“走,我們喝酒去。”他抱著酒瓶興沖沖的說。
回到客廳後,夏朗文拿來了兩個喝水的杯子。倒好酒後,他一臉狡黠的看我,“我現在能彈鋼琴給你聽,你信嗎?”
我想了一下,我在他家住了這麼些天,家裡家外的也算看了個遍,別說鋼琴,連把吉他都沒看見。於是,我搖頭道:“不信。”
“不信是吧,來,酒拿來。”他把酒塞到我手裡,“你肯定是輸了,但我給你特權,你可以只喝一口。”
“哦?”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想著他能從哪變一架鋼琴出來。
哪知他從沙發上拿過手機,沒一會,他就下載了一個鋼琴軟體。我呆了,擦,我竟然沒想到這一茬。
下好後,他開啟了軟體問我:“說吧,你要聽什麼曲子?”
“我隨便點都可以嗎?你都會彈?”我認真的問他。
“會,只要你能點的,我全都會。”他特別自信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