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古人是過午不食,你這都半夜了,還吃,小心還沒到三十歲就發福。”我嘲笑他。
“胖就胖唄,你不嫌棄我就行了。”他起了身,“我去洗把臉,你等我啊。”
我就這樣在夏朗文家住下了,近距離接觸他之前。我一直覺得他無所事事,彷彿哪哪都有他。住他家了才發現,他其實很忙。幾乎每天都是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後,他就跑來敲我的房門,喊我給他做早餐吃。然後,他拉著我去醫院換藥。
中午,他會抽空回一趟家。吃過飯後,眯一會就又出門。
到了晚上,正常他都是八點左右才回家,這個時間,他多半是在公司吃過工作餐了。但他總是要我給留飯,回家了再補吃一餐。他沒工作帶回家時,就陪我看看電視。到點了,洗洗就各自回房。
收拾東西住過來之前,其實我多少還是做了心理準備。都是成年人,既是男女朋友,也就沒必要裝什麼純潔的白蓮花。
讓我感到尷尬的是,他除了親親我並沒有進一步舉動,我總不能跟著他回了家,還主動獻身吧。
他曾經說有機會要講個故事給我聽,可我幾次有意提到,他都叉了話題。我這個人性格有時候固執,但多數時候,我討厭幹勉強人的事。
他去上班時,我也去過他房間,那些泡麵還在櫃子上。我問了幾次,他說愛吃,所以多買了些。可我說要煮給他吃時,他又說,現在吃你做的菜上癮了,傻瓜才吃泡麵。
在他家住到第四天時,我感覺腳上的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腳不能完全使力,但至少沒有瘸得那麼厲害了。我尋思著住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回到自己家去了?
這天中午,我象往常那樣準備下樓去菜市場買點菜,想著等他中午回來後跟他說說我要回南山的事情。剛到菜市場,夏朗文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多煮點飯,多炒兩個菜。
“誰要來?”我驚慌的問他。
“我四哥。”他簡潔的答。
“哦,好吧。”我掛了電話,心裡十分忐忑。
買完菜,我就回了家。十一半點時,飯就熟了。我看著那些已經切好的菜,手裡拽著手機。幾次都差點收拾東西從夏朗文家跑出去,但又勸自己,事已至此,還是面對吧。
十一點半的時候,夏朗文給我發了簡訊,說已經離開公司了。
我開啟了煤氣開始炒菜,心神不寧的,炒第一個菜時,我居然連鹽都沒放就起了鍋。嚐了嚐那菜,我心裡忍不住狠狠的罵自己:許唯蘭,你到底是在怕什麼?男未婚,女未嫁,怕什麼呢?
湯出鍋時,大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我拿著抹布端著湯鍋放到了餐桌上,然後我才解下了圍裙出了廚房。
“小許。”霍朝邦十分自然的跟我打招呼,就像我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你好。”儘管我裝得很正常,其實我心裡還是挺緊張的。
“飯好了嗎?”夏朗文笑著問我。
“嗯,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飯了。”我退了一步,邁步進了餐廳。
“四哥,你可得嚐嚐她的廚藝,我的胃和心都被徹底的收服了。”夏朗文在我背後對他四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