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裡的紅酒放回茶几上,低頭看著玻璃桌子上的幾滴水漬,“蘇蘇,我懂你的意思。就像你說的,即使我在某個時刻有過類似心動的情愫。我也拎得清楚自己的斤兩,不計後果的事情我斷斷是做不出來。”
葉靈蘇起了身,回到臥室去看了看小寶後,她緩緩的踱回了我身邊。
“蘭子,你認真計劃過以後嗎?想過要怎麼還清你欠的三十萬嗎?”
我抬頭看她,如果我們不是發小,我會認為她在逼我還錢。
“想過,只是目前現實條件不容樂觀。帶小寶玩幾天,調整一下思路吧。”
她捱到我身邊坐下,撐在我肩上,她繞著我的頭髮玩,“心眉呢,最近怎麼樣?”
“還行吧,前段時間不是去了雲南大理嗎?看她玩得還挺開心的。”
“如果我沒猜錯,不出這個月,她肯定又回深圳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我笑道,推開她的手起了身,準備洗個澡睡覺。
“不信啊,我們賭一賭。如果超過十天,她還沒回來,到時我就陪你去找兩天工作。不過,她要是回來了呢?你輸我什麼?”葉靈蘇問我。
我回頭看她,“誰說要跟你賭了?”
“賭一個嘛。”她玩興起來,“看在我明天請假陪你們母女去玩的份上。”
“行,我賭她也會回來。”我轉身又往廁所走。
“真是沒勁。”她衝我嚷了一聲。
次日早上,我的手機就跟抽了瘋似的一直唱。我睡得正沉,伸手就想摸。這一翻身,“咕咚”一聲我就翻到了沙發下面,頭撞到茶几腳上,痛得我哇哇的喊起來。
“幹嘛幹嘛?是不是那條蛇又出現了?”葉靈蘇驚叫著從房間奔出來,奔得太急,沒留神也撞門上去了。
瞬間,客廳裡兩個女人鬼哭狼嚎的。
我扶著沙發起了身,額頭上傳一陣劇痛,摸了摸,感覺要起包了。我這額頭還真是多災多難,那回在仙湖跌破還留了點疤……手機還在茶几上響著,我伸頭看了看號碼,夏朗文。
他真是一朵災星,不,他真是我的災星,但凡事情沾上了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失去控制。
葉靈蘇也扶著門暈暈乎乎的摸到沙發旁邊來了,“我擦,痛死老孃了。你鬼叫什麼?嚇死個人,我還以為隔壁家那條蛇又游過來了。說起隔壁就氣,真是兩個死變態,養什麼寵物不好。養一條蛇,一條蜥蜴,幾次都差點嚇掉老孃我的魂。”
“你的鼻子流血了。”我趕緊扯過茶几上的紙巾遞給她,然後解釋道,“電話響了嘛,我忘了自己睡的是沙發。一翻身,就摔地上了……”
“你活該,讓你一起睡床非要跟我矯情。”葉靈蘇按著鼻血,“快接你那破電話啊,隔壁那條蛇很喜歡手機鈴聲,你沒發現我的手機到了家都是靜音啊……”
“我接,我接。”我嚇得一把抓起了手機,滑下了接聽鍵。
“許唯蘭,待會我和小影會一起過去接你們。我有個客戶送了我幾張歡樂谷的門票,今天陪小寶去歡樂谷玩。”夏朗文不等我開口就說明了來意。
“謝謝。”我感覺摸著額頭說。
“大概八點到葉靈蘇那裡,再見!”
“再見!”
我和葉靈蘇一鬧騰,小寶也被鬧騰起來了。小丫頭特別體貼,又是給葉靈蘇倒開水,又是跑到廁所給我弄熱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