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很擔心隔牆有耳,也不敢喊他霍總。
“昨天不好意思,確實有點事情。你今天晚上方便嗎?我請你吃個飯。”他問。
“我晚上有點事情。”我想起劉心眉要回家的事情。
“那行,我們改天再約。”霍朝邦一點也不勉強我。
“好的,再見!”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再也嫁不出去了,見劉心眉都比見男人重要。
默默的站了一會後,我抓著手機出了樓梯間。從洗手間門口經過時,剛好遇到從裡面出來的經理,我下意識就拽緊了手機。
“小許,下午你給霍總打個電話,看能不能約著一起吃個飯。”經理和我並著肩走。
“好。”我心虛的低下了頭,要是經理知道我剛剛才拒絕了霍朝邦,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就炒了我。
好不容易才捱到了下班時間,臨走時,經理又跑來問我給霍朝邦打了電話沒有。
“他說這兩天沒空。”我迫不得已,只能這樣說。
“嗯,我下午也給他打了,沒事,你明後天再打。”經理拍拍我的肩膀,“現在是我們求著人家,姿態要適當的放低。”
“好!”我態度十分良好。
拎著包出了公司時,我感覺都要虛脫了。踩著高跟鞋走到公交站臺時,看著擠得烏泱泱的人群,我只覺得頭皮隱隱作痛。
想起幾年前,我過著那樣瀟灑自由的日子。到了如今……唉,這命運啊,真是無情。
自艾自怨了一會,我還是施出了吃奶的勁擠上了往關內的公交車。混雜在各種氣味中,我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這近半年的時間來,我一直告訴自己,許唯蘭,你一定會再站起來,你一定會比那個賤人過得好一千倍一萬倍。可是,我現在看不到光明。我面前的路,看起來,依舊充滿了艱辛。
如果我繼續留在f城呢?再找親戚們借點錢,會不會很快就東山再起了?我胡思亂想著,不,不會,我爸過世後,我就變得十分害怕那座城市,害怕看到那個賤人停留過的每一個地方。
我只能逃,所以,我來了深圳。我需要一個新的空間,一個能讓我重新站起來的新空間。
公交車晃了四十多分鐘後在南山醫院站停下,我奮力從後門擠下。手機在包裡響得沒完沒了的,我拉平了被擠皺的上衣,然後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蘭子,你幾點過來啊?”葉靈蘇問我。
“剛下公交車,大概十分鐘左右能到。”我想了想才說。
“那行,等你來了再說。”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快步往南山醫院走去,走到住院部時,身後傳來了劉心眉的喊聲。陣廣系圾。
“心眉。”我頓住腳步回頭看她,然後我有點驚住了,難怪馬小磊說她失魂落魄。她確實跟丟了魂沒有差別,整個人連精氣神都沒了。
她快走了幾步到我面前,“我辭職了,這趟回去,可能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