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吵架,喉嚨破成這樣,想罵也罵不過他。但我可以不聽,我鐵青著臉伸手拉過了木門。
夏朗文顯然預料到了我會來這一招,於是他的長手從鐵門的欄杆中伸了進來,木門被他擋住了。
“對不起。”他撓著頭道歉,“那幾個警察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我也是被他們罵急了。”
我仔細想了想,確實是他替我擔待了,緩了緩神色,我輕聲說:“你回去吧。”
“你這房子還能住人嗎?要不要到我那裡將就一個晚上,明再搬家?”他好心問我。
“不用,我不怕。”我逞強道。
“萬一又來一個流浪漢呢?”他問我。
我嚥了咽口水,現在不是來不來的問題。而是來不來的我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他不用恐嚇我我也想著等流浪漢走了去酒店先將就一個晚上。
“我去住酒店。”我轉身回到床邊,匆忙將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全部塞進了一個袋子裡。
我拎著東西走到門邊時,夏朗文已經退到樓梯扶手那邊去了。此時,他正抱著胸盯著我的門看。陣島妖亡。
“你當時出於什麼目的租這裡的房子?”他看到我出現在門口後又問我。
“便宜。”我甩過去兩個字。
我鎖門時,夏朗文伸手接過了我手裡的袋子,“走吧,你住我家的客房好了。雖然床鋪沒有主臥的大,但你是借宿,就將就吧。”
“我住酒店。”我重複。
“你這個人,不要那麼矯情好不好?這麼多年的朋友,搞得這麼生份幹嘛?住酒店也不安全,便宜的都是那種小旅館,開了很多年那種,很不乾淨。我有沒有跟你說,我從上海回來之前,去了一趟x城。在x城住酒店時,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床頭一直有東西在飄……”
“閉嘴。”我伸出腳在他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媽的,半夜三更講親身經歷的鬼故事,要死了。
“你要住哪?”他問我。
“你家!”我咬著牙說,我現在急切的希望同一個空間裡,還能有人氣味。葉靈蘇還在醫院,她的男朋友又守著她,去她那裡不太好。虞落英那裡完全可以不用考慮,她得問我一個晚上我和夏朗文怎麼回事。劉心眉回f城了,夏朗文家是我今晚唯一的選擇。
夏朗文拉著我回了他家,下了車,我看了看手機,都凌晨一點了。
上了樓,出了電梯,他掏出了鑰匙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要拐彎時,冷不一個黑色長髮,白色裙子的女人飄了出來。
“媽呀,鬼啊。”他嚇得一腳直接踢了出來。
“天殺,哪來神經病啊,痛死我了。”被踢倒的女人躺在地板上哇哇的哭喊起來。
我慌忙走上前去把地上的女人攙了起來,那女人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的。我接不了腔,夏朗文理虧,只能一直道歉,好半天,那白衣女人才放過了我們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這麼暴力的男人,你也敢嫁,你真是瞎了眼。”那女人臨走時甩下這麼一句話。
我聳了聳肩,跟我有什麼關係,有暴力傾向也是他老婆倒黴,跟我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