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守聯哭得太真切,法官就同情了他,於是讓我們庭外調解。我和他沒什麼好調解的,只能再次上訴了。
這一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五月三號那天,我下了早班。經過超市時,我買了菜,錢蕾要生了,最近老是嚷嚷著想吃魚。
拎著菜騎著電瓶車往家裡趕,十來分鐘後就到了小區的路口。從路口往小區裡面拐,晃眼一看,奇怪,站在轉彎處那個男的怎麼那麼眼熟。
曹守聯!
我差點沒從車上跌下來,這個天殺的怎麼就放出來了。不是說好的判了半年嗎?我們的司法還能不能公正了?這才幾個月就把人給放出來了?
“許唯蘭,你好啊?”曹守聯在鼻樑上架了副金絲眼鏡,笑得象條眼鏡蛇。自從撕開了他的真面目後,我就發現,他的面相無可挽回的往奸相上發展。廣斤引亡。
“有事嗎?”我腳踏到地上,警惕的盯著他看。
“當然了,來看看你啊。”他兩步就跨到了我面前,“嗯,氣色不錯,說明你過得挺好的。我在裡面還擔心你來著,怕你帶著我們的女兒住孃家要受氣。”
“有事說事?離婚的事,法庭會判。”我冷冷的說。
“上你家說吧,站在這路中間也不太好,你說是不是?”他嘿嘿的笑著,越發的象條眼鏡蛇。
“不用,就在這裡說,我不怕丟人。”我堅決不答應,開玩笑,錢蕾就快生了,萬一受點刺激早產了,他用十條命來償我也不稀罕。
“行,你和你的孃家現在穿的是一條褲子。”他往路旁邊走了一點,我也挪了過去。
“許唯蘭,我們協議離婚吧。”站定後,他抱著胸對我說。
“不可能。”我冷笑。
“那你就把我的二十萬給我,別忘了,我有欠條了,欠條上你寫著一個月就給清。拖了這麼欠了,你還想賴賬啊?”他臉色一下就陰下來。
“你去告我吧,相信法院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我笑呵呵的看著他。
“許唯蘭,如果你一定要跟我來這一手,那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讓你看到小寶。”他惡狠狠的瞪著我,“反正我現在都這個鬼樣子了,想跟我玩狠,你試試看。”
“畜生!”我朝地上唾了一口,“你簡直就不是人。”
“二十萬給我,我跟你協議離,小寶我不要,我爸媽要不要探視,隨你高興。如果你一定要法庭判決,我本來也沒意見,但我不想跟你拖。明天,明天我就去跟你辦離婚手續,把錢給我。”他抓住我的車頭,盯著我看。
“你說的話象放屁一樣,我不相信你。”我冷哼一聲,“放開,我現在要回家。”
“你不要後悔。”他盯著我,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我不後悔!”我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