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蘭,許唯蘭。”夏朗文連喊了我兩遍。
“怎麼了?”我坐直身體,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四哥,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氣氛?隨便聊聊行不行?我一個人開車,無聊得要命。”他沒好氣的說。
“那我來開吧。”霍朝邦立刻來了精神。
“四哥,你不是挺喜歡那個作家麼?叫什麼來著?我想一下,米蘭昆德拉是不是?”他想起這個名字後,特別開心的衝著後視鏡笑。
“他寫了本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對吧?說的是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之間……哦,你晚上要參加飯局嗎?”夏朗文話鋒轉得那叫一個快,他還是很聰明的,覺得讓我們談論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之間的三角關係不是那麼妥當。
“有,沒有!”霍朝邦明顯跟不上他的思維。
我看著車窗外忍不住笑,他挑哪本不好,讓兩個初次見面的人討論那樣一部。雖然那是一部哲理,雖然它真正的深意在於思考永恆輪迴,靈與肉這樣的深層次的東西,但老實說我還是念大學那會看過,現在基本上已經不記得具體內容了。
夏朗文挑起的這個話題失敗後,他就陷入了沉默之中,我想,他應該是在醞釀下一個話題了。為了避免陷入搭不上話的尷尬裡,我只能打起精神看著擋風玻璃前的路況。
一直到車子開到仙湖植物園的景區門口,夏朗文都沒再開啟第二個話題,霍朝邦靠著車窗睡得十分香甜。
買完門票回來後,夏朗文手上多了幾瓶飲料。
“你喝綠茶還是可樂?”他問我。
“我有礦泉水。”我從儲物格里拿起了水。
“什麼?什麼?”霍朝邦突然驚跳起來,見我們愕然的樣子,他窘得別過頭一直看著車窗外。
“四哥,你睡醒了吧,那這上山的路你來開。”夏朗文下了車,霍朝邦釋重負。
夏朗文坐到了後座,車子平穩的往山上開去。
“你覺得我四哥怎麼樣?”一分鐘後,夏朗文把他的手遞給我,螢幕上是這麼一句話。
“挺好的。”我回了三個字。
“你對他有感覺嗎?”他又問。
“我對你也有感覺。”我回。
“不開玩笑,我問認真的。”他又寫了一條。
我沒回,見面還不到三個小時呢,要說真有什麼感覺,我就記得在醫院裡時夏朗文說,我四哥在蛇口有兩個工廠,錢包裡有五萬多現金。嗯,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四哥挺有錢的。找本站請搜尋“6毛”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