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兩年前,夏朗文這麼對我說話,我一定會噴他一臉鹽汽水。但現在是兩年後,現在的我,經過各種巨大的打擊後,稜角磨平了許多,人也溫和了很多。
“這樣不太好吧,她朋友正在手術。”霍朝邦很為難的看我。
“我也覺得不太好。”我接腔道。
“是闌尾炎手術,不是心臟手術,OK?闌尾炎手術對一個醫生來說,是基本功,簡單得象治感冒一樣,你們不要這麼誇張行嗎?許唯蘭,你也很久沒休假了吧,你給我個面子,怎麼樣?”夏朗文用很熱切的目光看著我們。
“許小姐……許唯蘭,我有這個榮幸嗎?”霍朝邦喊我的名字喊得十分困難。
“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葉靈蘇,不然我真的會被她打死。”我覺得不能辜負夏朗文的苦心,我的再嫁問題,真是操碎了身邊朋友的心,包括劉心眉。
劉心眉有一段時間,天天帶著馬小磊來看我。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她異想天開的想把我介紹給馬小磊。當著她的面,我沒罵她。但私下裡,我在著葉靈蘇的面前罵了大街。
葉靈蘇笑得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她說劉心眉簡直就是一個二逼!
午餐吃了三十六分鐘,霍朝邦要去結賬,被夏朗文轟走了。於是,我們兩個人只能先行下了樓。
“四哥,你盡興的玩,我會自己打車回去的。”臨走前,夏朗文殷殷的交代。
“知道了。”霍朝邦讓我走在了前面。坑在邊弟。
下了樓,我們一起走到了停車場。從西餐廳門口到停車場短短兩分鐘的路程,霍朝邦看了四次手機,我估摸著是夏朗文給他發的資訊,教他怎麼跟女人相處之類。
“你想去哪座山?”上了車後,霍朝邦特別客氣的問我。
“老實說,這些山我都不是特別熟。”我很誠實的說,“不過我知道這附近有一箇中山公園,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就去公園隨便走走。”
“好,好!”霍朝邦連忙答應了我。
車子慢慢的駛入了主幹道,然後拐彎從南新路走。霍朝邦很顯然有點緊張,因為他在不停的清嗓子。我側過頭看著車窗外的景物,以免加重他的緊張感。
這個點了,床上睡懶覺的人基本都起床了,沿街的店鋪到處都人頭攢動。尤其一些手機店,顧客更是絡繹不絕。
我想起來,我曾經也有一個生意很好的手機店,只是……我晃晃頭,強迫自己去忘記那些被淚水和絕望侵蝕的日子。
“許小……許唯蘭,你的名字挺好聽的。”霍朝邦總算又開了口。
“哈哈,是嗎?還第一次有人說我名字好聽。”我衝他笑了笑,“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聽阿文說,你以前在F城是做生意的?”他問我。
“嗯,開過店,主要賣手機和一些數碼產品。”我淡淡地說。
“沒想過繼續開店嗎?”他問我。
“我剛來深圳沒多久,不太懂行。”我只能這麼說。
“我有個朋友是開手機配件加工廠的,專門生產一些背殼,掛飾之類的產品,價格很便宜。小許,你可以去華強北賽格和賽博各個櫃檯跑跑看,價格上有優勢還是比較好推的。”霍朝邦特別真誠的說。
“一次拿貨大概要多少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