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臺砸到了他頭上,鮮血瞬間從他的頭髮裡滲出來了。他可能痛懵了,伸手就去摸頭,然後摸了一手的血。
我抓著卡臺,半個身子在床上,腳卻踏在了地上。曹守聯頭上的血同樣嚇倒了,這是我們倆打架第一次見血。
“老子今天要殺了你。”曹守聯怪叫了一聲,叫完後再次朝我撲來。
“心眉,快叫保安來。”我嚇得退了一步,整個人就跌倒地上去了,喊完曹守聯就跳到了地下,他已經揚起了腳,那一腳是要踢我的,我急速往後坐退著。
“快來人來,要出人命了。”劉心眉尖叫了一聲。
早在我們打得激烈的時候,旁邊房間就有人出來看了,只是沒人進房間來勸架而已。劉心眉叫完後,兩個穿著睡衣的男人就衝進了房間,而我已經坐退到了電視櫃底下,曹守聯連踢空了好幾下整個人都要瘋了。
這生死悠關的時候,那兩個男人衝上去抓住了曹守聯。緊接,門口又傳來一陣急促腳步,四五個保安趕到了。
保安把我們幾個請到了酒店二樓的側廳裡,曹守聯還在咆哮著,保安見他非常不老實,於是兩個人按著他使他動彈不得。
我還沒從那場大戰中回過神來,整個人都瑟瑟發抖。劉心眉站在我旁邊,她比我好不到哪去,保安問話,她一個字也說不清楚。官路法則
“你,是來抓姦的?”最矮的那個保安看看我,又看看劉心眉,按照慣性思維,能打得這樣狠,那肯定是正室抓著了老公的現場。
“我,我,我,不是,不是,不是小三。”劉心眉揮著雙手,急得聲音都變形了。
“許唯蘭,我跟你沒完,跟你沒完。”曹守聯叫囂著。
“喂喂喂,到了這裡就別再吵了。”抓著他的兩個保安大喝了一聲。
沒一會,派出所的同志就趕到了。當著警察的面,我解釋了我們只是夫妻打架,劉心眉也作了證,只有曹守聯一聲不吭。
這本來就是很平常的民事糾紛,能調解警察也不願意浪費精力在我們身上。兩個民警很嚴肅的教育了我們一通,我點頭哈腰說下次絕不再給他們添麻煩。
就在警察轉身要走時,站在保安旁邊的曹守聯犯的一陣抽氣,然後他咕咚就往地下倒。擦,他竟然暈過去了。
於是,110的警車暫作了救護車,半夜三更,我和劉心眉坐在車上,聽著警笛嗚哇嗚哇叫著向醫院駛去。
“蘭子,你會不會把他打壞了?要不要給他父母打個電話。”劉心眉搖了搖我的手小聲問。
“不用,我和他還沒離婚呢,要手術,我可以簽字。”我冷聲道,這賤人,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他壞腸子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