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見他的臉都皺成了苦瓜,沒有再繼續逗他,“宏利,姐姐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淨想那些有的沒的,若你足夠真心,月季不可能是別人的,但你不夠真心,一心只想著拿我來壓著月季,那我還是覺得月季不要跟你在一起才是對她好。”
“姐姐,你真是我的親姐嗎?”
“你可以去問娘。”
穆宏利心說我哪敢啊,娘非得罵他一頓不可。
現在的娘已經不是以前在穆家村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孃親了,現在的娘完全被姐姐教成了一個做事果決的女強人!
“姐!哪有你這樣坑自家弟弟的!”穆宏利憤憤的表示,“你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穆九知道穆宏利只是在跟她說玩笑的話,同樣逗了回去,“不會。”
穆宏利猝。
雖然被夏治平鑽了空子,卻也讓他產生了去當官的念頭。
像他現在這樣商人的身份,在平民百姓面前還可以嘚瑟嘚瑟,但一遇到當官的,三百六十度被碾壓。
再說現在他這樣的商人身份,不能很好的保護林月季。
他只是不喜歡江慧慧舉辦的那一種以詩詞為名,其實在相親的虛偽活動而已,對於學問,他還是有一定的底氣。
考個狀元是不可能的,他有自知之明,但考個武狀元不在話下。
而且三年一次的武狀元考試,就在明年春天,他有好幾個月的準備時間。
夏治平有一句話說對了,光是靠刷存在感沒用的,他必須更努力的讓林月季感受到他的真誠,才能抱得美人歸。
於是,每天老早起來晨練以後就給林月季做早餐,然後送她去醫館以後離開去了校場。
勤奮的訓練一天,等到了傍晚,就去接林月季和穆遠山一起回家。
夏雪和孫澤昀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夏雪也不能每一天都出來替夏治平刷好感,穆宏利覺得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晚飯過來,穆宏利走進了許久沒來的玫瑰園。
天氣越發冷了,鵝毛大雪給玫瑰園鋪上一層厚厚的白色地毯。
林月季坐在炭火邊上,抱著一個火籠正在看書,燈光昏黃,映著她白皙的小臉兒,走進屋子,就像走進一副古樸的畫卷。
穆宏利看得有點發呆,月季出落得越發美麗了。
“你怎麼又來了?”林月季發現了穆宏利,稍顯不悅。
“月季,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訓練得太辛苦了,我的肌肉有點疼,你給我診個脈,看我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林月季不喜歡穆宏利纏著她,但這段時間穆宏利中規中矩的,她又找不到什麼毛病,所以兩人氣氛緩和了一些,但也僅限於緩和了一些。
下意識的蹙眉,“你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說不受傷那是假的,但穆宏利也明白那是自己以前太作造成的,自嘗苦果是什麼滋味,就像他現在。
“不是,我是真的疼,你診脈以後可以看出來的,真沒想搞么蛾子,你看看能不能給我開一個方子,讓我吃下去會緩和一些?”
“你為什麼不去找師父和師祖,他們都比我厲害。”
穆宏利在林月季身邊坐下,“我不想我姐和爺爺擔心,而且我也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幹什麼。”
林月季嫌棄的往邊上退了退,“那你為什麼來告訴我?就不怕我告訴他們嗎?”
“所以月季,你得幫我保密,他們都不知道我這麼努力其實是想考武狀元。”穆宏利說著也往林月季的方向挪動了一點點位置。
林月季下意識再挪,“你站住,你想不想考武狀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師父不希望你入官場,你不想我告訴師父,你得去跟師父好好的溝通。”
穆宏利搖頭,“那樣更不能去了,我一定要入官場。”
“為什麼?官場沒那麼簡單,你這樣會有危險的,也會把師父拉入危險之中。”
穆宏利聽了上半句,笑容如煙花一般綻放,可煙花總是太短暫,他還未來得及體驗林月季關心他的幸福感覺,就被林月季下一句話推入冷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