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肯死心,想了想,跪在白昱面前,“下官請院首大人出手一次,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懇請院首大人破例一次。”
“我若說不破例呢?若破了這次例,以後大家都跑來讓我破例一次,我還要不要伺候皇上了?”白昱很不好說話,顧自的吃點心,“我很忙,吃過之後還得趕緊回去。”
“求大人了!”羅練給白昱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求而不得逼迫我了?”白昱搖頭嘆氣,“罷了罷了,醫者仁心,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我破例一次,趕緊的坐好。”
立即有小廝向玫瑰借了抹布,勉強當做診脈的枕頭用。
穆九看向白昱,有些晃神。
白家是醫學世家,但不如穆家,白昱是爺爺為數不多的關門弟子之一,顧慮白家的面子,這件事除了爺爺、白昱的父親,就只有她知道,連白昱的母親和妻子都不知。
之前擔心夏擎弼報復,她跟玫瑰說過此事,剛才讓玫瑰拿了那把手術刀去,就是因為手術刀的樣式跟白昱的身份一樣,只有爺爺和白昱知曉。
白昱看見手術刀,一定會問玫瑰,玫瑰只說了:穆九是穆遠山另外一個所有人都不知曉的關門弟子,此次到京城,是來查當年穆九滅門的真相的,如今遇上了麻煩。
玫瑰還簡單告訴了白昱事情的原委。
白昱一身醫術為穆遠山所教授,進了太醫院以後,又深受穆遠山照顧,此人重情重義,一定不會放任不管。
果然,白昱來了。
端正坐在椅子上,只管診脈不問條件有多簡陋,果然有爺爺當年的風範!
儘管不情願,白昱還是很認真的給羅練診脈,許久,嘆氣道,“你這是天生的,我沒有辦法。”
羅練瞪大眼睛,“可是穆九說她有辦法!”
白昱瞪他,“那你找穆九去。”
說完低頭問小廝要了毛巾擦了手,又慢條斯理的吃了點心。
羅練僵硬的站起來,走也不是,抓人吧,又擔心穆九是唯一能治好他的人。
可,太醫院院首都治不好的病,她一個小丫頭真的能治好嗎?
白昱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對身邊的小廝道,“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事情自己不行,不代表沒人能行,你記住以後行事切莫眼高於頂看不起人。”
“記住了,老爺!”
羅練幾乎在瞬間決定了,咬著牙,艱難的下令,“我們走!”
“等等!”穆九卻叫住他,“羅大人不是要抓我嗎?”
“穆九,要是治不好我的病,你就等著所有人跟你一起倒黴!”羅練顯得有些狼狽。
“既然羅大人不抓我,代表著那些中毒的人不是因為吃了我們久安的糕點,大人還請還我們久安酒樓一個清白!”
“穆九你別太過分!”羅練磨牙。
“羅大人,我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啊,要不這樣,趁院首大人在這裡,我們正好請院首大人來查一查,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