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幫忙,我的人負責把他帶到你的賭場去,你想辦法讓他把衛家輸掉。”
穆九的話讓鍾千良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我說,你受什麼刺激了?幹嘛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穆九不解釋,“這件事我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也不想解釋,就要鍾老闆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你一句話的事情!”
穆九滿意鍾千良這個答案。
鍾千良很好奇,“你似乎對衛家有很大的敵意啊!”
穆九沒有遮掩,“有仇!不瞞鍾老闆說,若鍾老闆跟衛家有生意來往,最好儘早的結束,我……”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一個生意人,衛家看不上我,我們也看不慣衛家,看不慣衛士銘一副假清高的模樣!”
“哈哈哈……”穆九忍不住笑出聲來,“人家還看不慣你一身銅臭味兒呢!”
被穆九調侃,鍾千良不甘示弱,“我說穆老闆,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衛士銘,換取利益嗎?”
穆九隻是歪著頭,揶揄的望著鍾千良,似乎在說你去呀。
鍾千良自覺無趣,“好吧,你贏了,我不會去的,你放心吧。”鍾家最困難的時候,穆九是唯一願意幫助他們的人,他再壞也不會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把人引入賭場做局這種事,他也沒少幹,“你放心,不出三日,定讓衛朗把整個衛家的錢輸掉。”
說完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趕緊得把我家那小子看好,免得被有心人設套。”
穆九想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告訴鍾千良,“你得趕緊,二皇子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鍾千良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指著穆九,“你……你……你也捲入了他們之間的戰爭!穆九!你怎麼這麼糊塗!”
糊塗?的確挺糊塗的?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穆九苦笑,“你覺得我可以避開他們嗎?其實你們鍾家這樣也挺好的。”
這樣那三兄弟都不會惦記鍾家,雖然苦了一點,但不需要處處如履薄冰,以後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而不是一不小心就全軍覆沒。
鍾千良同樣露出一絲苦笑,“是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福兮禍所依,鍾家這樣很好,正好可以看清哪些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嗯,你得記住我是你們最好的朋友,等以後你又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我這個窮朋友啊!”
“得了吧,你窮?那現在的我豈不成了乞丐?”
兩人肆無忌憚的說起了笑話,門外,一個綠色的身影疑惑的往裡面張望,見鍾錘站在不遠處,招招手,“錘子?誰在裡面?”
鍾錘不情願的走了過來,“碧玉姑娘,主子的事我無權管,沒有徵得主子的同意,他的客人是誰恕我不能說。”
碧玉哼看一聲,氣呼呼的離開。
鍾錘望著碧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黑之前,穆九從鍾家離開。
……
三皇子府。
夏擎弼的書房裡,柳家主一身黑衣,坐在夏擎弼的對面。
夏擎弼顯得有些急躁,“舅舅,什麼時候才可以去跟穆九談條件啊!”
這一次,柳家主沒有帶著黑斗笠,揚起下巴,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再過兩天,現在她還以為可以透過各種各樣的辦法把林長生放出來,等再過兩天,她把所有的關係都動用了也沒能把林長生救出來,她就會絕望,到時候再跟她談條件,她一定乖乖聽話。”
夏擎弼可沒有柳家主那麼自信,“舅舅,你不知道這兩人,我在他們手裡吃虧過幾次,我覺得再拖下去,或許她能把林長生救走。”
柳家主一想,或許有這個可能,可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去了也沒用,只得出言安撫夏擎弼。
“瞧你那樣子,她再厲害不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嗯,一個會治病的生意人,沒有丈夫,她能翻天不成,就算擔心,你現在去跟她談條件,她仍然覺得可以自己把林長生救出去,肯定不會聽你的,反而讓她抓住了把柄,回頭告訴皇上你想謀反,不等你行動,皇上就把你拿下了,你可想好了要不要現在去說。”
“我聽舅舅的,說實話,我心裡沒底,母妃被關了起來,我沒法聯絡到她全部的人,也不知道哪些人還可靠,哪些人已經背叛了她。”夏擎弼拿出一份名單,“這些都是母妃留給我的人,舅舅您看,是不是先聯絡好他們,等大軍一到,我們立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