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等到下午,林伯果然來報,白昱的徒弟在前院等候。
“參見師叔。”白昱的徒弟還是上次那個一起義診的,是白家一個旁支的孩子,叫做白盛,對穆九非常尊敬。
“不必多禮,你師父叫你來幹嘛?”穆九明知故問。
“夏侯府的世子爺出事了,師父讓師叔幫忙去看一下。”白盛說明來意,又悄悄的靠近穆九小聲的說道,“其實師父也不知病因,更不知怎麼治療。”
調皮,小心回去你師父給你穿小鞋。
“等我拿一個醫藥包,這就去。”
穆九早就把需要用的東西準備好,回了藥房拎起醫藥包,和白盛一起到夏侯府。
還是昨天那個門房,門房見到穆九非常不屑,“怎麼又是你?就是因為你昨天跟我家世子爺說了什麼,世子爺才會出去,才會出事的。”
穆九表示,你真相了,可是有證據嗎?無辜的說道,“白師侄,你看,不是我不給他們的世子爺治療,是人家看不上我,我還是先回去吧,你自己看著辦。”
白盛急得撓頭皮,“師叔您別走啊,我師父都搞不定的病情,我哪有那個能力搞定。”
“可是人家不歡迎我呢,還說我害了他們家世子爺,我怎麼不知自己那麼厲害!”穆九作勢往回走。
白盛急得臉都憋紅了,卻不敢去拉穆九,只得跑到她面前攔住人,“師叔,您別生氣,我讓他們給您道歉,您先等等啊!”
“看在你和你師父的面子上,下不為例啊!”穆九抱著手,清風拂過,揚起她額前的碎髮,衣袂飄飄,神色漠然冷傲。
門房還在忿忿不平的嘀咕,白盛走了過來,“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就是久安酒樓的老闆嗎?有什麼了不起,害人精一個,要不是……”
白盛不耐煩的打斷門房的埋怨,“那你可知道現在給皇上治病的不是我師父,而是她。”
門房想起什麼似的,神色一頓,“她?你是說她就是白院首的師妹?”
白盛點點頭。
門房嚇傻了,“您怎麼不早點說?我……”
“你是在怪我嗎?”白盛疾言厲色。
作為白院首的徒弟,他在宮裡的位置不怎樣,但在外面,十分受人敬畏。
門房哆嗦著說道,“不……不是……我……對不起,白太醫,我有眼無珠,我不是故意的,我給穆大夫道歉,您能幫我……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我甘願受罰……”
“穆大夫心胸寬闊,不跟你一般計較,不過道歉是必需的,自己去吧。”
白盛的話讓門房鬆了一口氣,走到大門面前,噗通一聲給穆九跪下,連磕三個頭,“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識穆大夫,請穆大夫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侯爺的面子上,去給世子爺看病吧,小的願意接受懲罰。”
“算了,醫者仁心,你起來帶路。”
門房緊張得要死,見穆九非但不拿喬,還很好說話,心裡對穆九的印象從不好到一下子高上了天,殷勤的跑在前面,“小的這就帶路。”
夏世安住在夏侯府最前面的院子裡,穆九去的時候,世子妃和四五個侍妾在床前坐著,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