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弼臉色鐵青,對下屬吼,“去把穆六福把我叫來!”
夏金沉默的離開。
夏擎弼沉吟片刻,似乎有意安撫穆九,“你放心,若這件事是穆六福傳出去的,本皇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紀琨死在我的手裡,他們恨我是正常的。”穆九低聲說了一句。
嚴御舟的恨恨的瞪著穆九,如今她站在三皇子這邊,他能有什麼機會為父報仇?
羅練反口,如今穆六福也要玩完了,難道下一個是他?
穆九不知此時的嚴御舟竟想得如此複雜,只知道她很冷,實在不願意苛待自己,問了夏擎弼,“不知三皇子可否容民婦烤個火,天氣實在太冷了,民婦擔心冷出病來,以後不能好好的為三皇子效力。”
夏擎弼讓丫鬟下去搬了一個火爐子來,放在穆九的面前。
穆九終於感覺暖和了不少,不再哆嗦。
嚴御舟看得心驚,夏擎弼對穆九似乎很縱容啊,不行,他必須站在穆六福那邊,一致對付穆九。
大約兩刻鐘以後,夏金把穆六福帶來。
穆六福規規矩矩的,對在場每一位有官職的人見禮,而後乖巧的低頭站到一邊去。
夏擎弼把杯子砸在穆六福的腳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穆六福嚇得趕緊又跪了下去,哆嗦著說道,“殿下……奴婢不知啊!”
“不知?紀岳氏去了二皇子府,告訴二皇子穆九在為本王做事,這件事除了本王,就只有你和夏金知曉,夏金不會出賣本王,不是你還有誰!”
穆六福驚怕得差點尿褲子,但她知道千萬不能鬆口,一旦鬆口,必死無疑,“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絕對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至於紀岳氏是怎麼知道的,奴婢也不知啊!”
嚴御舟站出來為穆六福說話,“殿下,此事有待商榷,穆老鴇為殿下做事多時,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的,萬不可為了一個從未給殿下任何好處的新人,輕易的給老人定罪啊!”
穆六福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忙說道,“是呀,殿下,奴婢對殿下忠心耿耿,從未出過任何差錯,為什麼穆九一來,就要汙衊奴婢!”
兩人一唱一和,把禍水引到穆九頭上。
穆九也不解釋,只是冷眼看著抱團的兩人,唇角微微勾出一絲冷笑。
等到夏擎弼實在忍受不了這兩人的聒噪,大喝,“閉嘴!”
穆九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嚴大人和穆老鴇的感情很好啊!”
夏擎弼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悅的瞥了嚴御舟一眼,“怎麼回事?”
嚴御舟替夏擎弼做事多年,若說他和穆六福共同的敵人就是穆九,夏擎弼肯定會覺得他們勾結在一起,陷害穆九。
可不說,夏擎弼遲早查出來,到時後果更嚴重!
斟酌了一番,嚴御舟道,“回殿下,穆九害得家父身亡,但下官絕對不敢無故陷害她,比起穆老鴇,她的確是沒有給過三皇子什麼好處。”
夏擎弼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嗯了一聲,“你先不要說話。”
穆九拱手,“殿下,他沒話說,民婦有話說,殿下可知他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他貪贓枉法最後被告到陛下耳朵裡,陛下親自讓一個姓曹的大人去處理了他的父親,嚴大夫這樣說,是在怪民婦爆了他父親貪贓枉法一事嗎?身為大夏國的官員,嚴大人您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啊,難不成你覺得貪贓枉法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