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確定了鍾千良是哪方的人,才可以分清他是敵是友。
“尚未明確。”林長生輕輕的晃動著鞦韆的繩子,而後腳尖點地一躍,不等穆九反應過來,坐在穆九的身邊,摟住她。
“嚇我一跳,也不說一聲。”穆九嗔了一句,往一邊挪了挪。
這傢伙設計時,故意把去鞦韆做的很大,足夠兩個人坐下。
“如今不僅是你設計了他,他也一直在偷窺我們,這種感覺很不好。”見林長生不說話,穆九隻好把話全說了。
“放心,他能偷窺到的不多,至少這個院子他絕對進不來,外面的事情有心都可以查出來,無所謂。”
院子裡的人不多,林伯一家人,再有就是跟著他們過來的老人,護衛都是高手,也都是信得過的人,人少,才不容易亂。
不過,人少也有缺點,萬一有什麼事,顧不過來。
…
鍾家,鍾千良單獨的院子內。
院子裡的裝飾風格跟鍾千良的打扮如出一轍,可以用金光閃閃來形容,到處都是金質鏤空的窗子,金雕大門,金盃金盞,就連院子裡的樹腳都用金箔紙包上一層。
鍾千良躺在他的躺椅上,身邊跟著的不是鍾錘,而是一個嬌豔欲滴的美人兒。
美人兒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鍾千良,但鍾千良神色冷然,看著黑漆漆的蒼穹,想的卻是穆九和林長生。
不管在穆九家怎麼插科打諢,他心裡都明白,他的畫像只流進過皇宮,不可能流落民間,京城各大世家的公子畫像,只有皇宮才有,穆九怎麼可能有這麼一本畫冊?
而且當時為了不娶公主,他使了點小伎倆,讓畫師把他畫得大腹便便還禿頂,要怎麼難看就怎麼難看,甚至,為了證明這就是自己原來的樣貌,不被皇帝治一個欺君之罪,大部分時間他外出都帶上髮套,製造出一個禿頂的形象,肚子上再纏上一圈厚布,臉上再抹點油,怎麼看都跟畫裡的人一樣。
而他真正的面目,只有鍾家嫡系的人和一些深交的好友以及他院子裡的護院知曉,林長生和穆九到底從哪裡得知他的真面目的!
疑惑縈繞在心頭不散,擾得他心緒煩躁。
“錘子!”鍾千良叫出口才發現,鍾錘不在身邊。
“你先下去!”鍾千良不耐的揮手。
美人兒水眸盈眶,淚水說來就來,“老爺,是不是碧玉做錯了什麼?”
不知怎麼的,鍾千良又想起穆九,說話做事幹淨利落,再看身邊的碧玉,越發覺得她太過矯揉做作,越發不耐煩,“先下去!”
“老爺!”碧玉眼含不捨,試圖再爭取一下。
卻不想鍾千良更加的不耐煩,“滾!”
碧玉走了幾步,聽到鍾千良的聲音,大喜回頭,才發現鍾千良說了什麼,“去,把鍾錘給我叫來!”
碧玉咬著唇,只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鍾千良的院子。
鍾千良火大,直接叫了護衛,“你去!以後不要讓她進來!”
慢吞吞走出去的碧玉正好聽到他的話,一個踉蹌,差點摔跤,咬著牙,哭著跑了。
前幾天還是受寵的侍妾,轉眼便狠心把人拒之門外,莫不是鍾千良看上了哪裡的狐狸精,才把她一腳撇開!
護衛很快把鍾錘請來。
“爺!”鍾錘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