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一臉無辜,“我什麼也沒做,分明是你自己想歪。”
男人的聲音暗啞,“怪你長著一張容易讓人想歪的臉。”
“分明是你長著一張招蜂引蝶的臉好不好!”穆九還故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我哪有,你一個情敵都沒有,倒是我,走到哪裡都得替你掐桃花!”
林長生暗戳戳的想;情敵?那是不存在的,誰那麼不長眼的冒出頭來,第一時間掐死。
不知林長生背後做了多少手腳的穆九,還一度懷疑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所幸這輩子不用再嫁出去了,否則,她真懷疑自己會嫁不出去。
在家裡待了一會兒,聽到山那邊傳來放鞭炮的聲音,穆九大概猜到林氏一族的祭祖儀式進行到了哪一步,無聊的問了一句,“你幹嘛不去參加林氏的祭祖儀式?”
“跟我有關係?”
穆九:“……”
是啊,她怎麼就犯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林長生本就不屬於穆家村的林氏。
“昨天逃走的那人抓住了嗎?”穆九終於想起了正事。
“抓住了,不過自殺了。”林長生告訴穆九,“茫山過去幾座山峰有一條河,過了那條河就是南羅國的地界,過去我們一直認為這一段的河流湍急,沒人能過來,但南羅國人拉了一條繩子,從那邊過來了,昨晚上尤副將連夜帶著人把繩子割斷,但問題來了,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守著。”
大夏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周邊小國不敢發動大規模戰爭,但搞一場小偷襲、搶一點東西的事不時發生,偏偏大夏國皇帝沒有徵討的膽魄,長期以來,鎮守邊疆的軍隊沒有命令不敢主動出征,只得被動的防守,防不勝防疲憊不堪。
前幾年還好,皇帝年輕精力旺盛,花很多車心思在軍隊上,但這兩年,軍隊成了三不管地帶,士兵犧牲以後沒有新的兵力補充進來,在巡邏和防守上的問題日已顯露,軍餉方面更是捉襟見肘,越發窘迫。
穆九不免感嘆,“可惜狼群太小了,不然發動幾百匹狼進行巡邏,比人力巡邏要省時省力得多。”
林長生卻沒有他樂觀,“千里的能力終究有限,能夠控制一兩百的狼群已經不錯了,再多,只怕它有心無力。”
穆九想想也是,還是她太貪心。
“母狼怎樣了?”也不知中毒以後對肚子裡的狼崽影響有多大。
“暫時沒事,不過等你好了以後最好去親自去看一下。”林長生走到窗子裡吹風,把身上最後一點熱氣吹散。
藥園裡的小苗長勢很好,嫩綠一片,不時有幾隻小鳥兒停留,又快速飛起。
穆九下了床,換上一套粉色的小碎花襦裙,喝了粥的緣故,精神比剛才好多了。
“我先下去。”
林長生快步攙扶著穆九,兩人下了樓,白三妹把藥給穆九端來。
喝了藥,穆九靠著躺椅,思緒放飛。
因為從醫,一直很敬畏生命。
而生命又是那麼的脆弱,縱使恨透了穆喬生一家人,她也從來沒想過,他們會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
生命,竟是如此脆弱!
而穆喬生一家人的下場,只是戰爭帶來的冰山一角,更多的死亡和恐怖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下滋生……
從未想過偉大,卻一直想阻止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