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利,把裡面的墊子拿出來鋪在車伕的位置。”
穆宏利迅速把車廂裡的行李和墊子拿出來,鋪在趕車人的位置。
穆九把穆載德趴著放在那個位置,用手勒住孩子的肚子的幾處穴位上。
張翠花見狀大聲吼叫,“你幹什麼,你這是要勒死孩子嗎!”
穆九不予理會,繼續手上的動作。
“嘔……”穆載德吐出一堆的東西。
穆九又把他厚厚的衣服解開。
張翠花依舊不依不饒的大吼,“你要幹什麼,你個劊子手,你要對孩子幹什麼,孩子會得傷寒的!”
穆九面若冰霜眸色陰寒,陰惻惻的掃了張翠花一眼,回過頭去,不說話。
不知怎麼的,張翠花感覺到穆九那一眼彷彿有千鈞重,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奇怪了,這死穆九什麼時候又變得強大了許多!
張翠花見強的不行,裝作很單薄柔弱的樣子,帶著哭腔,“你不是孩子的奶奶,你自然不會懂我的痛苦,我可憐的孩子啊,竟然被虐待!”
穆九給了翟師爺一個眼神,那意思:你看著辦吧!“
翟師爺知道穆九不會無緣無故把孩子衣服解開,大手一揮,“拐帶嬰兒,給我帶回去打二十大板再!”
張翠花豈肯乖乖就範,掙扎著大喊,“我沒罪!我帶的是我的親孫子,你們想幹什麼!”
穆喬生仗著自己讀了幾天書,文縐縐的說道,“你們這是濫用私刑,不符合大夏國的律法!”
翟師爺無動於衷,這些年跟在鎮長身邊,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汙衊朝廷命官,再加二十大板!”
“不要!我不要捱打!那是我的兒子!我沒有做錯!錯的是那個劍人!是她把我兒子拐帶走的,我不過是想帶回我兒子罷了!”
不管三人如何掙扎狡辯,翟師爺都無動於衷,讓陳三聲把人帶走。
穆九還在車伕的位置給孩子施針,細細的銀針紮了一整個後背,我見猶憐,真不知這三人怎麼捨得下手,給孩子灌那些對身體傷害極大的蒙汗藥!
要不是發現得及時,估計這孩子就醒不過來了!
穆宏利細心的用披風為孩子擋風,同時不擋住穆九的光線,其他人見狀,紛紛過來為孩子擋住呼呼北風。
穆九一套針法完畢,撤去銀針,小心的給孩子把衣服穿好,抱在懷裡,進入馬車,“宏利,讓車伕過來把馬車趕回去!”
車伕見攤上大事,哪敢說車費,小心的把馬車再趕回穆家村。
張秀秀哭得肝腸寸斷,見到穆九抱著穆載德下車,瘋了似的把孩子抱過去,抱得緊緊的,“我的載德,你嚇死娘了!以後娘再也不帶你出去玩了!”
一邊說,一邊抱著孩子跪倒在穆九面前,“九兒!我無以為報,我……”
穆九把人扶起來,“別這樣,我們是一家人,不管誰都不可以欺負我們的家人!”
張秀秀嚎啕大哭。
這件事給張秀秀帶來的刺激太大,比那天晚上被攻擊還可怕,穆九想說幾句安慰的話,愣是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