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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嬸,你先出去吧。”
桂嬸安置好剛剛餵食好的徹兒,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皇上訝異的皺眉,質問道,“玉旋尋,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從哪裡弄得孩子,快說盛知夜藏在何處?”
“莫急,該給的答案,我一個也不會落下。”玉旋尋一臉寵溺的坐在床沿逗弄著徹兒,自顧的開口,“原想安安靜靜的遠離後宮的紛爭,哪知終究還是逃不了。”
偏頭詢問道,“不知皇上如何處置羅兒的,她不過是為了替我,懇請皇上饒她一命。”羅兒這丫頭雖只是個小宮女,論起忠誠倒也讓她有些動容的。
“自身難保還有閒功夫管無關人等。”皇上鄙夷的冷哼,看著床上的孩子有些失了耐性,“快說,這個地方朕一刻也不願多留。”
玉旋尋並不急,只慢悠悠的一字一頓道,“這孩子一出生便沒有了孃親,我自作主張給他取名為君徹,意為希望他以後能夠大徹大悟,不要為了眼前的假象而矇蔽了雙眼,做出一些傷人傷己的後悔事。”
“朕沒有功夫跟你打啞謎,若是不爽快的從實招來,休怪朕對你不客氣。”皇上惱怒的將她一把提起,滿臉的怒不可遏。
而玉旋尋的臉則是風輕雲淡,淺笑道,“皇上對我早已絕情,客氣二字早已不復存在。我雖不知曉宮中的情形,但我可以肯定知夜腹中的孩兒絕對是皇上的,而這個孩子便是知夜所生。”
“你的意思是,盛知夜為了生這個孩子,死了?”皇上的神情有著狐疑,不可置信的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
這個結果她也早有預料,疼惜的看著一臉稚氣的孩兒,“不知皇上可曾聽過滴血認親,皇上聽信皇貴妃的一面之詞就判定知夜偷人,更指控她腹中所懷乃野種。知夜枉死已經無法挽回,難道皇上還要對自己的親骨肉置之不理嗎?”
“荒謬。”皇上對她的提議不屑一顧,氣惱的將她一把推開,“盛知夜的案件已經蓋棺定論,你私藏罪犯已是大罪,如今更是拿這個野種意圖混淆皇室血脈,朕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說完,便抱起孩子氣沖沖的奪門而出。
玉旋尋擔憂皇上會對孩子不利,更做出一些讓自己後悔終生的舉動來,於是迫不及待的緊隨其後,意圖奪回孩子,“皇上,我可以發誓,孩子的身份沒有半句虛假。若是滴血認親的結果有誤,我願意以死謝罪。”
“你認為朕會任由你繼續胡鬧下去嗎?”皇上忽然頓住了腳步,眼神犀利的警告,“這個孩子朕必須要帶走,如果你繼續緊追不放,朕便同你一起抓回去處置。”
玉旋尋眼見說不動皇上,於是將心一橫掏出匕首架上了皇上的脖頸,聲音微顫的威脅道,“我既然敢邀請皇上親自前來,就已經做好的赴死的準備。皇上今日認了這孩子便罷,可若是執意要將徹兒處死,我絕不會讓皇上踏出五湖馬場半步的。”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語氣很是冷凝,透著凌冽之氣,怒吼道,“玉旋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徹兒許是被嚇到了哇哇大哭,沐芷兒不知何時鑽了出來,緩和氣氛的勸道,“皇室血脈何其尊貴豈容假冒,皇上該也不想讓自己的親骨肉流落民間或出什麼意外,倒不如就隨了旋尋的意思,也好給彼此一個結果。”
“你是沐芷兒?”皇上看到他更是錯愕不已,“原來你沒有死,好一個金蟬脫殼之際啊。”
沐芷兒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波濤洶湧,故作鎮定的淺笑,“民女的事日後再議,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確定這孩子的身份。”
“皇上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難道還要親手扼殺自己的親生兒子不成?”
玉旋尋的這句話讓皇上心下一沉,表情更加凝重,半晌才同意道,“好,朕倒要看看你們在耍什麼花樣,若是他皇子的身份有假,朕就剷平你們五湖馬場。”
許是喪子之痛成了皇上內心不可觸及的禁忌,才會對皇子的身份如此的小心謹慎。
不知徹兒是被皇上的話給嚇到了,還是同皇上有緣,原本越哭越兇的架勢在皇上的懷中慢慢止住了。
“皇上先來還是……”沐芷兒已然準備好的碗,遲疑不決的詢問。
皇上望著徹兒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把匕首給朕。”
玉旋尋木訥的遞到了皇上的手中,指尖觸碰的一剎那卻有些恍了神,曾經親密無間的人,如今相見卻還不如未相識。
快速的放好徹兒的指尖血,小心翼翼的交到了沐芷兒的手中,遲疑道,“玉旋尋,你若是膽敢騙朕,定會讓你萬劫不復。”
隨著皇上的指尖血低落,玉旋尋的心也被提了起來,神情緊張的緊盯著碗中的兩滴血,當它們慢慢融合在一起的畫面真真切切的發生,這才將懸著的心給放平了。
暗暗鬆氣道,“結果證明徹兒的的確確是皇上的親生骨肉,還請皇上替他和生母平反冤屈。”
“盛才人被汙衊淪落民間,更是不幸難產而死,皇上定要為他們母子討回公道才是。”沐芷兒抱著徹兒下跪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