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都沒發生。
那在閃爍一下後就直接停住的火把,被端著朝城牆邊移動,接著還沒等城牆底下的人開始害怕,卡珊德拉的腦袋就伸了出來。
剛才跟她彆嘴的矮人,腦袋從她剛爬上去的位置跟現在現在火把下伸出頭來的位置來回猶疑。
完全不知道怎麼一瞬間的功夫,這人就竄了這麼遠,還毫無動靜的就把巡邏的尼弗迦德人幹掉了。
反正卡珊德拉看起來完全沒有半點驚慌或者勞累的樣子。
她只是在火把的光照下,衝著下面的人指了指自己剛才爬上來的位置。
隨即就又把頭縮了回去。
這回不用她說什麼了。
“從那上城牆,快!”伊歐菲斯一邊重新把弓箭背到身後,一邊招呼著艾拉往上扔鉤繩。
在確定上面沒有人監察的情況下,這鉤繩扔的是又穩又準,‘咔嚓’一聲輕響就在城牆垛子上鉤穩了。
“啊,現在你還有疑問嗎,矮人?”
陰陽怪氣的,伊歐菲斯對著小碎步跑到鉤繩下面的矮人調侃著。
“你個精靈別廢話了!”矮人不服氣的嘟囔,但也迴避了正面回應,“該幹活兒了不知道嗎?”
二十多個人分幾條鉤繩,往城牆上爬去。
——
而在幾小時前,弗堅城內。
“你們兩個,今晚去給那些矮人當監工。”
馬廄旁邊,剛搬完屍體閒下來,跟馬在水槽裡搶了兩口水喝的亨利和漢斯,身邊站過來一個人,對他們命令著。
“什麼?!”漢斯扶著馬廄的木樁疲憊卻惱火的站起來,“你在開玩笑?我們在城牆上奮戰了一天,現在喘氣都喘得喉嚨疼,閉上眼就能睡著!現在還要去監工?”
“我沒有跟你商量,士兵。”
來人冷淡又不容置疑的說著。
他全身穿著黑色的上釉盔甲,胸前一個金色日輪的圖案染上了血。同樣黑色上釉的頭盔被他夾在腋下。
“士兵?”這個稱呼激怒了漢斯,“我是貴族!爵士!你不能像是命令一個士兵似的去命令我!這是對貴族的蔑視!”
漢斯激動地幾乎要站起來跟黑衣人頂牛,但是旁邊的亨利見勢不妙,早一步攔在了中間。
“貴族?”來人一挑眉頭,藉著馬廄的火光打量一番,最後目光停在漢斯的胸口小盾徽上。“那賽爾的貴族?”
“那賽爾,皮克斯坦因的卡彭爵士!”漢斯自矜的仰起頭來。“我同樣是尼弗迦德.”
“閉嘴吧!”來人突然爆喝一聲,徑直打斷了漢斯的話,“你以為什麼人都能自稱是尼弗迦德人?就你一個那賽爾來的,糞堆上建城堡的鄉巴佬也配?”
“讓你去幹活兒就去幹活兒!我們才是白天最辛苦的戰士,尼弗迦德的軍隊是很強大,但也要休息好了才能發揮。現在就是你們這些人給我們提供休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