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滿臉麻子的竹鼠俯下身來,將大鬍子嘰嘰喳喳叫嚷的嘴給捏住了,笑道:“你說對了,我們就是小嘍囉,根本算不得什麼英雄。”
“麻子哥,你行行好,我只是路過的,與那惡獸根本就不是一夥兒的,前些日子它還想要吃我呢。”
聽到“麻子哥”三字,那竹鼠心裡很不是滋味,它憤憤地道:“死賤人,不管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凡闖入此地者,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呵呵,等著被我們下鍋吧。”
聽到“賤人”二字,大鬍子也來氣了,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聽到被這樣罵,而且還是被一隻竹鼠罵。
這廝太會挑詞兒了,賤人二字是用在女人身上的,用在他大男人身上顯然不太合適,更氣人的是前邊還加了個死字,換作是“狗日的”、“禽獸”或是“傻逼”、“二貨”他尚且還能接受…
大鬍子咬牙切齒,正要罵著懟回去,才一張嘴便被麻子哥抽了一個大嘴巴子,血液順著嘴角流淌……
這一掌打得大鬍子差點滿地找牙,他一輩子記憶深刻,不光是疼痛這麼簡單,侮辱性極強。
在這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大鬍子顯得特別硬氣,他張嘴罵道:“兒子竟敢打老爹,你們是不想活了嗎?想當初我也是統領十萬大軍的人。”
“哈哈哈哈……”
那七八個竹鼠齊聲笑了,笑得前俯後仰的,完全不把大鬍子的話放在眼裡。
“麻子哥”一把扯住了大鬍子的頭髮,將他的頭提了起來,厲聲道:“老爹今天就教訓兒子了,又怎麼了,你若是十萬大軍的領軍,我就是領軍的老爹。”
話音剛落,那七八個竹鼠又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沒心沒肺的。
大鬍子全身已被竹藤條綁了個結實,確切地說是被裝進了竹籠子,說得更準確些是進了豬籠,他成了任鼠宰割的魚肉,再也無處可逃了。
“唉,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竟然栽在了這群鼠輩的手裡。”
大鬍子在心裡哀嘆起來,他想到了接下來的事情,無非是被剝了皮,再下鍋燉,然後變成竹鼠們屁股下的一坨屎,最後變成肥料滋養這片土地,也僅此而已了,就這樣死去也太他媽窩囊了吧……
想到這裡,大鬍子大笑起來,說道:“你們若是殺了我這位板斧哥,也不知道你們的板斧哥會是怎麼想的,在江湖上豈不留下了罵名!”
他本想大聲向竹林外的藍芯呼救,但又顧及到了自己的面子,此刻他最不想的是芯兒妹子因為救他而受到了牽累,這樣他心裡會很過意不去的。
“什……什麼……”麻子哥一臉疑惑地望著大鬍子,“你……你就是我們板斧哥請來的兄……兄弟?”
大鬍子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哇靠,好久沒使出我忽悠人的招數了,要對付這群笨頭笨腦的二百鼠還不容易嗎?
“唉!”他輕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點著頭一本正經地回道,“那還有假麼?你們的領隊板斧哥與我是多年的兄弟,我們一起逛過窯子,偷過西瓜,掏過鳥窩,爬過雪山,追過姑娘,還拌過嘴,今天我是專程來看望它的,見到你們都很好我就放心了。”
他說這話時,心中卻是在偷笑,好像自己與那板斧哥真像穿一條內褲一樣,他們八竿子就打不著,更別說認識了。
“怎麼,你們是發小?”麻子哥來了精神,急忙追問道,他想聽聽兩位板斧哥之間的故事。
“發小,哦,是啊,是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