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洞口上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藍芯急道:“快,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先進樹林再說。”
她拉著夏宇龍的手衝出了洞口,張仙和大鬍子也緊跟了上去。
來到洞外,他們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了深谷底部,頭頂上是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間到處瀰漫著白色霧氣。
谷底炎炎如夏日,四周的樹木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哪裡還有寒冬的跡象。
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順著峽谷緩緩流淌,河道上裸露出形狀各異的怪石。
靈杖法師腳踏風靈法杖,自迷霧深處俯衝而來,喝道:“小野種、小妖女,你們四人快束手就擒吧,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有三十幾個騎士騎著快馬自峽谷盡頭疾奔而來,另一邊的峽谷中也出現了二十幾個騎士的身影,噠噠的馬蹄聲響徹峽谷。
藍芯朝著靈杖法師喊道:“肺癆鬼,你有本事來抓我們啊,追到了隨你們處置就是了。”說著,便向他彈射去一道真火,領著夏宇龍他們鑽進了身後大山的密林中。
風靈法杖上的六個法鈴被冥陰真火給凍住了,靈杖法師先前已吃了樹林的虧,他不敢再貿然闖入林中……
他翻出一個筋斗,“唰唰”兩聲,向上躍身而起,在空中又一個轉身,將法杖捏在了手中,落地之時,他將法杖往鵝卵石上重重一頓,法鈴上的藍色冰火被吸進了法鈴中。
喝道:“哼,小妖女,想與本法師鬥法,還嫩了點,看我抓到你怎麼收拾你!”
有十幾個騎士已來到了法師身後,他們紛紛下馬,拱手齊聲道:“法師法力無邊,世上無人能敵……”
“都給我住口!”靈杖法師又急又怒,“你們都是廢物,還不快給我追,如果再抓不到他們,你們都別活了!”
“是!”
趕來的騎士爭先恐後一擁而上,進入了密林之中,沿路追了去。
大山中的林木遮天蔽日,且林下荊棘密佈,讓人寸步難行。
夏宇龍手持鐵鍬一路披荊斬棘,沿山脊而上,不多時便進入了叢林深處,已把靈杖法師他們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追來的騎士都是些“大肚兵”,加之他們穿著長筒靴,踩在草木上如泥鰍般滑溜,沒走出幾步,他們便滾做了一團。
大鬍子喘著大氣,說道:“我身體這麼硬朗都累得不要不要的了,那肺癆鬼一定是喘得不行了,怕是他的肺都咳出來了吧,哈哈,我們就像鑽地鼠一般隨處亂串,他能追得上咱們麼?”
張仙也氣喘吁吁地嗔道:“我……說……胖……子,怎麼說話的,你才是鑽地鼠,你是又大又肥的鑽地鼠。”
藍芯喘息片刻,也道:“如果他沒有風靈法杖相助,那孱弱的身板子誰又會怕他,也用不著躲躲藏藏的了。”
夏宇龍笑道:“爺爺說了,天生一人必有一路,他能得到法杖也是他的天緣際會,唉,只是他不走正道!”
谷底傳來了靈杖法師的喝罵聲:“你這怕死的野種,有本事下來與我決一死戰,躲著藏著算什麼英雄好漢!”他狂咳幾聲,如潑婦罵街般又罵罵咧咧起來……
張仙哈哈笑道:“打不過他,咱們還躲不起嗎,氣得他吐血身亡豈不更好,省得我們出手,染了他的晦氣。”
大鬍子接話道:“我們還真有點像猛牛身上的蝨子,任憑這頭猛牛怎地撓,怎樣抓狂,我們卻是無動於衷,氣死他姥姥的。”
張仙“呸”聲道:“你到底有沒有文化,是怎麼當上將軍的,怎地老是吐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話,你損你自己也就罷了,幹嘛要把別人給帶進去,你說誰是蝨子,你才是蝨子,你是又大又肥的蝨子,哈哈,你還是蛆蟲,茅坑裡又臭又軟的蛆蟲。”
大鬍子撓著頭憨憨一笑,說道:“我……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在這方面今後我可得學,多向仙兒妹子學習才是,做文人騷客,唉,騷字也不好聽,馬叉蟲……還是做文人墨客的好,起碼肚子裡有墨水。”
張仙搖了搖手,不屑地道:“還是免了吧,我也怕沾染了你那身痞子氣。”
突然,大鬍子眼前一亮,說道:“我有個好主意,我們得找一個視線好的地方,對準那肺癆鬼的腦袋瓜子,賞他一塊石頭大餅,一招讓他斃命了事,免得他老是陰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