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七個徒兒命喪敵手,姚半仙怒視孫有望,眼球中佈滿了仇恨的血絲,釋放著陣陣殺氣,他恨不得將孫有望碎屍萬段,心道:“你與那李木峰合夥將我七個愛徒害死,我與你之仇不共戴天,想讓我救你,門都沒有,若是不殺你,怎對得起我乾坤派死去的徒子徒孫們,更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他搓著唇上的八字鬍,咬牙切齒地道:“要救你不難,你且如實說來,你與那打更人李木峰是何關係?”
乾屍激動地回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師父,在我入派之前就已經拜他為師了,為了盜取古書,他讓我混入乾坤派中,便拜了向地為師,在乾坤派我受到了儒釋道的感化,我是真心想跟著向地師父,只是李木峰在我身上下了催命符,一聽到他打更的聲音,我著了魔一般為他賣命。”
姚半仙又問:“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找尋那本古書,究竟是什麼樣的書,你們找到了嗎?”
乾屍回答:“其實我……我也不曉得李木峰要找什麼書,在陰陽宮中,我為他盜去了好多古書,他都看不上眼,他還叫我到您臥室裡去找,其實我已將乾坤派翻了個底兒朝天,都沒找到他想要的那本古書……”
乾屍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有一次我聽他提起過,這本古書是一部修仙級別極高的奇書,三界都在打聽,誰拿到誰就可號令三界。”
姚半仙頗為得意,心想,這本書已經被宇龍吸收消化殆盡,幾時又輪得到你們這些江湖野輩?他陰陽笑道:“這本古書不是已經被黃道陽劫去了嗎,為何你們還咄咄相逼?”
乾屍全身顫抖,回道:“師父他……哦,不不,李木峰說師公您做事老道,這鎮派之寶豈能隨意拱手讓人,後來螢火蟲也證實了古書並未被劫去。”
夏宇龍頗為驚奇,問道:“你為何知道螢火蟲之事,螢火蟲與那古書又有何干系?”
乾屍沉吟半天,未說出一個字來。
張仙提劍怒指,喝道:“你說不說?”
乾屍驚慌道:“仙姐,您先別動怒,求您別殺我……”他看著夏宇龍,繼續說道:“我聽李木峰說近期龍古鎮上將有很多螢火蟲出現,說是那古書即將壽終正寢了,讓我抓住這最後時機,我時刻盯著那些螢火蟲,可是螢火蟲就在豹頭鋪與乾坤派之間徘徊,究竟那本古書在哪裡我也真是不曉得了。”
姚半仙急問道:“李木峰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乾屍頓了片刻,回道:“李木峰說他是透過玄關術推算出來的,其它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姚半仙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李木峰竟然會玄關術,還能算出這些玄理,難怪他對我乾坤派死纏不放,這廝可不簡單啊,唉,那天竟然又讓他給跑掉了。”
記恩怒道:“我還真以為李木峰只是個打更人,這龍古鎮被他弄成什麼樣子,還真是小瞧了他。”
姚半仙又問道:“李木峰是何許人也,他與西風族人又又何干系?”
乾屍思索著回答:“我只知道他是千年樹妖的徒弟,其他的事情他也沒有告訴我,也叫我別多問,知道多了對我終究是不好的。”
聽見千年樹妖這個名字,姚半仙心中一怔,眼前突然暈眩,差點沒站穩身子,他緩了一口氣,怒道:“這廝認妖為親,難怪會這般肆無忌憚……”他心中隱隱感到擔憂,看來被封印在華山之下的樹妖也逃出來了,這三界多了根“攪屎棍”了。
姚半仙深吸一口氣,輕嘆一聲,又道:“這喪心病狂的李木峰與那惡妖又有何區別,龍古鎮上的鄉民都被他糟蹋殆盡了,他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就算他是衝著我乾坤派來的,豹頭鋪黃姓一家幾十口人又哪裡得罪他了,龍古鎮的鄉親們哪裡又對不起他了,如今這龍古鎮已是滿目瘡痍,遍地的孤魂野鬼,難道他就不感到罪孽深重嗎?”
乾屍說道:“師公,有一次我聽李木鋒提起過,豹頭鋪家中的幾十口人不是他殺的,而是另有主謀,李木峰說,他為了逼你們交出古書,才殺了全鎮的人。”
張仙追問道:“在豹頭鋪死去的黑衣人定是李木峰所為了吧,我爹爹媽媽突然失蹤是何人所為?”
乾屍一臉的茫然,回道:“這些我真不知道,很多事情他都不會告訴我,要不是我被他施了催命符咒,再念及他的救命之恩,我……我,其實這事我早應該和向地師父說了,李木峰說,等掌控了三界,封我為天門神君,讓我專門掌管凡間通往仙界的各個路口,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唉,都怪我貪念心太重,才釀成了大錯。”
“哈哈哈哈……”
聽了乾屍的話,姚半仙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