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右腳拔出來時,為首的黑衣人已攻至眼前,本想站穩了身子,跳出這片瓦礫,左腳又陷了進去,身體的重心向左傾斜而去,正是這一動作救了姚半仙一命。
“呼……”
護手鉤貼著姚半仙右耳擦過,力道甚是猛進,捲起的殘風將他的頭髮絲吹得凌亂不堪。
“啪啪”兩聲,黑衣人的一隻腳也陷入了瓦礫之中,姚半仙探出感念棒抵住一塊破磚,將身體支撐了起來。
為首的黑衣人也甚是機敏,照著姚半仙的樣子站穩了身子,只聽得“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兩股真氣催動著瓦礫碎片猛地撞擊在了一起,姚半仙和黑衣人閃電般的速度跳出了這片瓦礫。
兩人在半空中又纏鬥在一起,感念棒與護手鉤交叉撞擊,“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
姚半仙終究是真氣不足,在落地瞬間,他手中的感念棒被護手鉤鉤了過去,落到了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威風凜凜地站在一堵破牆之上,看著躺在廢墟中的姚半仙,狂笑了一陣子,道:“乾坤派兩大高手都對付不了我一個人,你們的功力也不過如此嘛,還信誓旦旦地號稱什麼中原邊陲第一大派,呸!我看是浪得虛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記恩拄著燒火棍,踉踉蹌蹌地搶上前去將姚半仙扶起。
姚半仙整理了衣襟,看著為首的黑衣人淡淡一笑,說道:“老夫有傷在身,我承認是打不過你,可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這法器自仙書中修煉而得,若你真制服了我這法器,說明你與它有緣,古書我雙手奉上,哼哼,若是你拿這法器都無轍,那本古書你就不要再奢望了,趕快滾回你老家去吧。”
為首的黑衣人掂量著沉甸甸的感念棒,拿在手中瞧了起來。
片刻,他嘿嘿一笑,不屑地道:“孫有望說這棍子厲害得緊,只服他的主人管,我看也不過如此嘛,不就是一根帶水晶頭和尖刀頭的鐵棍子麼……”
他說這話時,語氣中卻帶著顫音和心虛,就在幾年前,他潛入乾坤派盜竊感念棒時還吃過感念棒的虧。
突然,感念棒在他手中微微抖動起來,“呼”的一聲便躍出了他的掌心,帶尖刀的那頭猛地向他面部挑刺而來。
他早已有了防備,右腳尖輕點地面,向身後迅速飛出,一道白光閃過,護手鉤重重地朝前劈砍而去,“哐當”一聲輕響,感念棒應聲飛出,直挺挺地插在了姚半仙身旁的磚縫之中。
黑衣人驚出一身冷汗來,還好他及時出手,若再遲疑些,臉上的面紗非得被感念棒挑開不可,慶幸的是他採納了孫有望的建議,沒有在夜間襲擾乾坤派,否則他的妖妖黑衣哪會撐到現在。
姚半仙二話不說,抽出感念棒,飛身躍起,向黑衣人的面部直刺而去,喝道:“黑衣走狗,拿命來……”
記恩提著燒火棍緊跟了上去,兩人與為首的黑衣人又糾纏在了一起。
夏宇龍手持鐵鍬在藍芯和張仙之間來回穿梭,他們三人正與十幾個黑衣人鬥得難捨難分。
鐵鍬拖拽著無數道寒光在空氣中起起落落,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夏宇龍“一掃光”的招法雖說極快,但缺乏內力支撐,對黑衣人構不成實質性威脅,倒反被那十幾個黑衣人死死地纏在了一堵破牆周圍,難於脫身,幸得有張仙和藍芯左右協助,才不至於陷入險境。
藍芯在爆發猛勁的時候,總感覺內力沒先前那般充溢了,她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一邊在心裡問道:“五鬼前輩,你們都怎麼了?”
金鬼在冥火球中回道:“水鬼被少主派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裡?”
火鬼“哼”了一聲,罵道:“他媽的,這老水總是這麼貪玩,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