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芯走上前來,看著周簫子責問道:“是嗎,你們也算正派人士,正派人士哪會這般無恥,使用飛鏢暗算人?”
周簫子轉頭看著正被冥火包裹的左天陽,喝道:“孽徒,打不過就打不過,我乾山派雖說勢單力薄,但雖敗猶榮,是誰教你使用暗器傷人的,還不給人家小姑娘賠禮道歉。”
張仙抱著雙手哈哈一笑,看著周簫子說道:“是誰教的?是你這個臭老道教的吧,俗話說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暗器傷人的招你沒少教他吧,還在這裡假惺惺的裝正人君子。”
“你……”
周簫子又氣又急,一時說不出話來。
左天陽看著周遭一片火海,而且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炙熱,神智也變得模糊起來,再這樣下去不被燒死也得燙死,他跪地求饒,說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方才是都我的過錯,不該用暗器傷人,還請姑娘饒我一命。”
藍芯收回冥陽純火,說道:“今天姑且饒你一命,下次再用暗器傷人我決不饒你。”
左天陽蜷縮在地上半會兒才緩緩坐起身來,他頭髮一團糟亂,臉上已被冥火燻得烏黑,他看著眾人,眼神越發迷離,還露出了憨憨傻傻的笑容,嘴角的口水如絲線般流淌,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痴迷的狀態。
眾人見到他這窘樣,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周簫子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無奈地嘆道:“我叫你不要出來獻醜,你偏不聽,我乾山派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啪……”
周簫子狠狠地抽了左天陽一個大耳光。
“啊……”
左天陽那迷離的眼神猛地一睜,發現自己還在人世,他緩過神來,摸了摸著自己的周身,又摸了摸自己的花臉蛋,只是下巴上的鬍鬚被燒焦了些,他輕蔑地笑了笑,定然覺得這放火之人是在故弄玄虛罷了,他看著藍芯面色一沉,提劍便向藍芯刺去。
周簫子快速搶上一步,擋在跟前,惡狠狠地罵道:“還嫌不夠丟臉麼?快給老子滾回去,否則我殺了你。”
周簫子溫柔的性格在江湖上算是出了名的,他的這番驚人的言語一定是憤怒至極,不僅另姚半仙感到意外,也震住了左天陽。
左天陽只得垂頭喪氣地把長劍插入鞘中,灰溜溜地回到了本派隊伍中。
姚半仙捋著下巴上的山羊鬍,走到周簫子跟前,笑道:“周兄,你我莽山一別算下來也有三十多年時間了,那時我學藝不精,你還指點我儒家的修法,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咄咄逼人不成,我乾坤派是歡迎老朋友的,你若不嫌棄,可在我乾坤派住上幾日,我們切磋一些道藝如何?你的大徒弟我也可以指點一二,以報當年你助我之恩。”
周簫子皺了皺眉頭,心想,我這大徒弟連乾坤派的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還是不要留下來丟人現眼了,幾十年不見,想不到姚兄弟的道藝修煉得如此高深,這乾坤派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與他切磋道藝哪是他的對手,但是轉念又想,既然人家主動邀約,已經給足了面子,若是能窺探那本古書的奧秘,從中學到一招半式,那也是很了不得的了……
想到這裡,周簫子長嘆一聲,正要答話,卻被黃道陽搶先說道:“周老弟,可別忘了我們此次來的目的,在埡口山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與妖半仙有些交情,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便可一劍結了他的性命,哼哼,這可是你說的話,難道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周簫子臉色大變,爭辯道:“那也是受了你的蠱惑!”
姚半仙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周兄的為人,他絕不會不顧交情而暗劍傷人。”
聽了姚半仙的話,周簫子面色微微一沉,愧疚地低下了頭。
姚半仙來到道仙派與巫山派兩位首座的身邊。
兩位首座都是矮個子,侏儒般的身材。
道仙派首座姓楊,單名一個鋒字,他身體很瘦,背後的長劍足夠與他的身高和身材媲美。
巫山派首座姓邱,名不悔,他的臉又圓又大,手持一支短小的佛塵,佛塵的握把金光無比,很是精緻。
姚半仙上下打量了兩位首座,說道:“姚某與兩位梁山一別也有三十幾年的時間了吧,雖說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兩位的相貌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們還都是小師弟……”
說著,姚半仙無比驚訝地問道:“怎麼,你們都當上了道仙派與巫山派的掌門人了嗎?真是恭喜兩位榮升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