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龍急道:“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此時,姚半仙領著乾坤派上下走上前來,眾人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姚半仙向大鬍子表達了一番謝意。
大鬍子看著張仙不露齒地笑道:“如今西風族進犯我中原,作為鐵血漢子,豈能袖手旁觀,況且我又是官家出身,更是責無旁貸。”
“狗官……”
張仙撇了撇嘴,“永遠改不了的一身官痞子氣,盡是打的官腔,放的是官屁,太臭了。”說著便伸出手掌在嘴邊猛地扇了起來。
姚半仙看著大鬍子笑了笑,說道:“仙兒從小被我慣成了男娃娃脾氣,說話做事總是大大咧咧的,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張仙跺著腳,急道:“爺爺,你胡說什麼呢?”
大鬍子看著張仙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在營帳官威太盛,在這裡卻恰到好處,這氛圍挺融洽的……”
說著,便向張仙拋了個媚眼,又想提到營帳唱卡拉歐克的事,突然又覺得太俗氣了,只好罷了口。
張仙一身的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此時,烏雲已散盡,天空又變得晴朗起來。
夏宇龍突然感覺到全身不適,胸口一陣悶痛,很快便暈厥了過去,躺在藍芯的懷中不省人事了。
乾坤派上下慌亂成團,他們擔心那群黑衣人和西風族人會趁此時機殺將回來,姚半仙讓徒孫們把夏宇龍抬進了屋內。
大鬍子告辭了姚半仙,領著剩下計程車兵回營帳去了,臨走之時,他搖著頭,長嘆一聲說道:“這龍少爺的身體還是金貴得緊咧。”
隨後大鬍子又向張仙偷偷看去了一眼,頗有不捨地道:“我的茶只為你泡……”
路上大鬍子哼起了自改的歌曲來:“昨日你家發大水,你丫的變成老烏龜……”
大鬍子隱隱覺得,夏宇龍好像就是他在苦苦等待的公司老闆和經紀人,他真要和這個龍少爺混在一起,幹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嗎?
眾人散盡……
乾坤派大門緊閉起來,門前終究落得了個清靜,但放眼望去已是屍橫遍野,秋風蕭瑟之下,龍古鎮盡顯破敗與蒼涼,一隻只黑烏鴉“呱呱”地叫著從陰山上俯衝下來,落在了龍古鎮的殘垣斷壁之中。
夏宇龍在床上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卻還不見他醒來,姚半仙和記恩心裡自然有數,宇龍有天神相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但他們仍是心急如焚,希望宇龍儘快醒來。
整個乾坤派被記恩打理得井井有條,他盡心盡力做好每一件事,不讓姚弟分心。
姚半仙服用了周蕭子贈予他的丹藥,元氣恢復了許多,但他卻為乾坤派的前途越發感到擔憂。
一夜之間,姚半仙已是滿頭華髮,慘白的臉色與花白的頭髮混為了一體。
清晨醒來,姚半仙對著銅鏡,不由得被自己的容貌嚇了一跳,在唏噓長嘆片刻後,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姚半仙來到窗前對著蒼天嘆道:“如今我有傷在身,徒兒向山生死未卜,宇龍仍昏迷不醒,黑衣人頻頻滋擾,不久這中原邊陲也將被西風族人蠶食,我乾坤派將何去何從啊?”
又想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姚半仙獨自黯然神傷起來,悠悠地掉下了眼淚。
記恩走上前來,勸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徒孫自有徒孫福,姚弟何故又時常牽掛於心,況且西風之擾連官府都抵禦不了,並非我乾坤一派之力所能抵禦的,你且把心放寬好好養傷吧,乾坤派不能沒有你啊。”
姚半仙搖了搖頭,說道:“眼下最讓我擔憂的是向山,這事情真是提不起也放不落啊,你說,如何能讓我心寬?”
記恩嘆道:“實在找不到拯救向上的辦法就讓他入土為安吧,總不能把他一直放在陰陽宮啊,你已盡力了,我們大家都盡力了,他會理解你的,向天他們也會理解你的,我們都會理解你,我想,向山也不想看到你為了他弄得這般憔悴……”
姚半仙沉吟片刻,回道:“我也考慮好長時間了,實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有些事情總要放下,趁著西風大軍還未攻進來,再等一些時日,或許還會想到其它辦法。”